翌日天明,龐統於驛站當中,收攏行裝,欲歸返漢中,待細作報知馬超以後,馬超心急如焚,急往驛館,去尋龐統。
馬騰輕歎一聲,對馬超道:“不管是否是元直推委之言,為父與劉玄德,現在當同心合力,西涼於諸侯間,本就力弱,若再內鬨,西涼危急。”
馬超見事到現在,馬騰還如此柔嫩寡斷,不由苦笑,不過馬超亦知,父親行事,亦有苦處,看著馬騰一臉的無法之色,馬超歎道:“但願徹夜父親可與文約叔父和那劉玄德,拿出個章程!”
且現在龐山民已得漢中,又獲半境汝南,若再攻曹,兩家軍馬可齊頭並進,或一起取洛陽,一起取許都,或可合力攻伐上庸,宛城……如此一來,那曹操豈不疲於奔命?
“父親為何如此胡塗?”馬超聞言,勃然作色道:“劉玄德欲反客為主,西涼何人不知?”
“便是龐某歸去,亦可與孟起手劄來往,龐某不欲再往朝堂,觀那劉備醜惡嘴臉……”龐統聞言,微微點頭,似去意已決,馬超見狀,一把拽住龐統,對龐統道:“你不能走!”
“那孟起覺得,這合盟一事,幾日可成?”龐統聞言,非常不耐道:“龐某但是說過,於荊襄另有政務打理……”
吃過酒食,龐統離了馬府,往驛館而去,馬超待馬騰返來以後,將龐統先前所言,儘皆奉告,馬騰聞言,心中迷惑,對馬超道:“潼關一役,元直也非常極力,那龐士元所言,勿要輕信。”
“莫非孟起還欲強留龐某不成?”龐統說罷,馬超趕緊放手,對龐統道:“合盟之事,茲事體大,怎可於一日之間,儘數談成?士元當再予我西涼,留些光陰。”
“元直曾言,賈詡智計百出,普通戰略,怕是無用。”馬騰說罷,馬超嘲笑一聲道:“此言怕是推委!”
馬騰聞言,微微一愣,繼而苦笑道:“為父也望兩家合盟,可現在西涼,還離不得劉備,徐庶二人,若隻可二者選一,為父寧肯挑選劉備,亦不選聯絡荊襄!”
正如龐統所說,荊襄若不與西涼聯絡,亦可聯絡江東,馬超聞言,心中焦心,之前龐統已言明合盟利弊,馬超深覺得然,若此番龐同一怒而去,西涼相要再尋盟友,難上加難。
馬騰聞言,點了點頭,道:“卻也不能讓那龐統無功而返,既然如此,為父徹夜便與文約,玄德一同商討,兩家合盟之事!”
“汝南初定,龐某於荊襄另有政務,此來西涼商討合盟一事,本來非龐某職責,可龐某欲見西涼豪傑,故於兄長麵前,請命而來,現在與孟起瞭解,足慰平生,現在來西涼光陰不短,龐某也該向壽成,文約將軍,請辭歸去了!”龐同一臉唏噓,馬超卻心中惶急,對龐統道:“士元何必如此焦急,昨夜我父已與叔父,劉備一道商討兩家合盟之事了!”
龐統見馬超神情數變,心知此番言語,已起到感化,當下也未幾言,待酒保奉上酒食,龐統對馬超道:“孟起勿憂,起碼比之江東,龐某與兄長更偏向於聯絡西涼,雖我家兄長與那孫仲謀乃是姻親,可之前江東出爾反爾之事,舉不堪舉,此背信之人,已讓我家兄長,非常心寒。”
見馬超忿忿不平,馬騰笑道:“孟起也勿要起火,為父並非不欲與荊襄聯絡,隻是起碼我西涼要想通,荊襄聯我西涼,有何圖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