龐山民見甄逸說的不幸,不由笑道:“甄氏於河北大富,天下間孰人不知?以先生才調,若僅為安身荊襄,何必請教龐某,荊襄商稅雖重,卻有來往官吏保販子財賄不受滋擾,若先生籌劃舊業,放心行商,於荊襄所得,比之河北隻多很多!”
見甄逸一臉苦色,龐山民輕歎一聲,對甄逸道:“先生既然來我荊襄,便是對龐某非常信賴,既然如此,龐某自當不讓先生絕望纔是。”
“之前龐某已遣士元,聯絡西涼,此事若成,甄家亦可與西涼買賣戰馬,且據龐某所知,凡處置馬匹貿易者,必曉得相馬,若龐某於漢中開設市場,予你甄家,西涼販馬之權,以供應我西川,荊襄二州戰馬,不知先生可願擔此重擔?”龐山民侃侃而談,甄逸待其說罷,麵上更喜,之前甄逸覺得,家傳相馬之處,自至荊襄後,無處可用,現在聞龐山民之言,怎會不知龐山民予其重擔,乃是幫襯甄氏,安身荊襄。
甄氏一族對於龐山民的到來,極其熱忱,龐山民與甄逸步入廳堂,見過其子嗣後,不由感慨這甄氏一族,公然男俊女俏,這般儀容,於闤闠當中,想來也是無往倒黴。
除西涼外,戰馬對於各家諸侯,非常貴重,曹操又怎會聽任荊襄借其門路,購入戰馬?
“隻傳一二奇術,對龐某而言,又有何難?”龐山民說罷,話鋒卻俄然一轉,道:“隻是既然龐某得知,甄氏一族擅馬匹買賣,龐某覺得,此般手腕,不當放棄纔是。”
龐山民說罷,甄逸麵上一喜,一臉火急道:“大將軍願授我甄家,點石成金之法?”
龐山民聞言微微一笑,於客座立足,對甄逸道:“隻是被堂上俊男靚女,有所震懾,故而失態……”
見龐山民微微失神,甄逸笑道:“甄某府上,何事致大將軍遐思?”
且現在於荊襄治下,商貿來往,蒯家已漸有獨大之勢,龐山民也需求另有世家,將其製衡,龐山民得荊襄,多因行商賈之事,日漸坐大,纔有現在大好局麵,而龐山民也不但願蒯氏效仿其先前所為,待掌荊襄權財後,將其取而代之。
且西涼鐵騎聲望赫赫,羌人戰馬比之匈奴戰馬的本質還要好上一籌,若甄家可接掌為荊襄,西川兩州之地供應馬匹的事件,這荊襄甄氏,飛黃騰達之時,不日可期。
龐山民和顏悅色,一語說罷,堂上甄氏諸人皆笑,甄宓於龐山民身邊坐下,對龐山民道:“小女子為大將軍添酒。”
“非是龐某厚賜,而是欲與甄氏共贏。”龐山民擺了擺手道:“既然此事已有定論,還請先生早日遣族人,往漢中一行,龐某自有手劄予孔明智囊,幫襯甄氏,安身漢中,至於甄氏於荊襄的族人,如有才學者,便去書院,學成以後,可於朝堂為官,欲為商賈者,便有龐某指導一二奇術,作今後贏利手腕,不知如此安排先生可否對勁?”
公然是為了此事。
想到此處,甄逸忙躬身拜謝道:“大將軍厚賜,甄氏一族,銘感五內!”
甄逸見其小女兒可貴這般主動,龐山民卻如此守禮,心中對龐山民更加對勁,與龐山民言語之間,到處透著靠近之意,龐山民對於甄氏熱忱,難以抵擋,不由苦笑,對甄逸道:“這公事龐某與先生已然談妥,趁此歡宴,便再與先生,談談這私事如何?”
雖行商之人,社會職位不高,可龐山民卻從未輕視販子,那劉備展轉至西涼,徐州豪商糜竺傾儘資財,可使劉備清閒數載之久,這甄氏昔日對河北袁氏進獻不小,龐山民天然也但願其至荊襄後,反覆昔日榮光,成為荊襄生長的一大臂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