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損其士氣,耀武揚威一番也好。”賈詡聞曹操之言,不由笑道:“於許都之時,賈某便對龐山民多有存眷,此人行事,的確不似一起諸侯,其待人非常實誠,不似雄主,若可擒下其一二冒然出城應戰之部屬,其心必亂。”
“鬥將那龐山民必定不該,此人有識人之明,於荊襄之時,便知仲康名號,言荊襄軍中難有大將,力敵虎侯,且元讓,妙才皆成名已久,若於城下搦戰,何人敢應?”郭嘉說罷,不由笑道:“若丞相鬥將,隻可損其士氣,卻難有太高文為。”
“的確是個妙人。”賈詡輕歎一聲,對曹操道:“以賈某觀之,這龐山民底子就冇想過與丞相鬥將,此般行動,皆為遲延時候,現在已近正中午分,我雄師卻未曾動兵,這小子倒是好算計!”
黃忠,魏延,甘寧,董衡等荊襄大將,皆不在此處,而曹營強將,悉數到來,張任,文聘二人,是有些手腕,可又怎是那曹營群雄的敵手?將手劄揣入懷中,龐山民登上城池,便見城下曹操軍陣,陣門大開,數曹將由營中奔出,十餘人於城下一字排開,叫罵之聲,不斷於耳。
如果五戰三勝,便是那龐山民欲學田忌跑馬,以上駟對下駟,這曹軍良將,可勝剛纔那將者,也遠超五人。
事已至此,陸遜隻得命城上弓手,時候待命,一旦城外曹軍有所異動,便令張任,速歸城中。
龐山民觀城下驍將,除之前見過的許褚,夏侯惇外,其他諸將,龐山民還不識其名號,一黑甲中年武將立於陣前,手中大刀遙指城上龐山民道:“丞相有言,你這荊襄大將軍,可敢與我等鬥將?”
“大將倒是很多,董衡,甘寧皆可與元讓,妙纔對抗,另有那傳言當中的荊襄老將黃忠,亦有萬夫不當之勇,可據郭某所知,這些大將,皆不在汝南城中。”郭嘉一臉迷惑,思考好久,對曹操道:“若隻遣五人,不管如何也是我軍勝算多些。”
“我來援你!”夏侯淵亦心直口快之人,聞夏侯惇之言,已催動戰馬,奔馳而出,張任與曹洪戰至酣處,聽得曹洪身後吼聲,驀地想起之前陸遜叮嚀,忙逼退曹洪,拍馬而回,於城門之處,張任大笑數聲,對夏侯淵道:“卑鄙無恥之人,以二鬥一,可算鬥將!”
曹操聞言一臉慎重的點了點頭,道:“若依二位所言,豈不是我十萬雄師,未有良謀?”
“龐統要防備江東軍馬,順勢攻伐荊南!”賈詡說罷,恍然大悟道:“非是龐統,亦可恪守荊南,之前僅靠那甘寧,便可封閉荊南水道!”
“龐某對張將軍技藝,信心實足!”
“你睡懵了不成?我荊襄還須聽你家丞相調遣?”張任說罷,便歸城中,夏侯淵見張任遁去,靈機一動,不由大笑道:“荊襄無膽匪類,竟然逃了!”
“可龐山民於汝南恪守,本就在我等料想以外,若不出郭某所料,荊襄必有背工!”郭嘉也收起麵上輕浮神情,慎重其事道:“先前郭某覺得,荊襄便是遣人援助陸遜,此人也當是龐統纔對。”
十餘曹將多技藝不凡之人,天然看得出曹洪,張任二人,張任稍勝一籌,夏侯惇見狀,心中孔殷,對曹洪吼道:“子廉,速退!”
聲如虎吼,龐山民回過神來,呆呆的看了一眼城下耀武揚威的夏侯淵,道:“如果鬥將也可,須讓丞相稱些光陰,我雄師大將未至城中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