龐山民聞言,不由苦笑,對陸遜道:“昨夜紹兒與回祿二人,曾夜入龐某府上,言及其大婚一事,二人皆道,其性命被張將軍救下,為感其恩德,搶先報仇雪恥,再談結婚之事……”
“怎會如此?”陸遜聞言,眉頭大皺道:“雖夏侯兄弟,皆被我城上亂箭所傷,但是其二人倒是丁壯,若曹操將其置於河北療養,這二位將軍,數年難以結婚!”
命士卒儘數散去與家人團聚,龐山民便入了江邊水軍大帳,下人奉上酒食,甘寧與龐山民對坐痛飲,直至傍晚時分,龐山民酩酊酣醉,翌日醒來,龐山民發明一通放縱,倒是讓沉悶了好久的表情,好受很多。
“直言相告……”龐山民聞言,不由苦笑,對貂蟬道:“若令二人竄改心機,何其難也,夏侯兄弟皆為曹營大將,便是龐某也未有掌控,為張將軍報仇雪恥,手刃二人。何況紹兒與回祿丫頭,這二人如本年紀尚淺,便是掌控機遇,待龐某發兵之時,報張將軍之仇,起碼也要數年光陰……”
荊襄撫卹雖豐富,可龐山民也曉得,再多的財帛也冇法挽回那些逝去的生命,雄師行走半日,於江邊渡口登船,陸遜見龐山民如有所思,不由問道:“即將歸返,大將軍心中另有顧慮?”
至長沙渡口之時,甘寧早已於渡口等待,見龐山民返來,甘寧一臉喜意,對龐山民道:“山民大勝一場,可喜可賀!倒是江東頗令甘某絕望,這些光陰,江麵安靜,江東艦船,竟無一敢入荊襄水道。”
與回祿相處日久,貂蟬將其視如己出,現在回祿因張任之事,不肯與孫紹結婚,貂蟬得知以後,憂心不已,龐山民聞言,隻得苦笑,對貂蟬道:“且隨丫頭情意,歸正她年紀不大。”
“龐某欲再進步些撫卹,予那些因龐某之責,枉送性命的士卒家中。”龐山民聞言歎道:“唯有如此,龐某心中,纔可稍稍好受一些。”
“以是還當由夫君促進此事。”貂蟬聞言勸道:“張將軍之仇,可服膺於心,便是玲兒丫頭,現在也將與曹操,劉備二人仇隙,藏於心底,若夫君願代二人籌劃大婚之事,自可見此二人,良伴天成。”
“本就是甘某之責,有何辛苦?”甘寧說罷,見龐山民氣事重重,對龐山民道:“現在甘某已知,山民憂思張將軍之事,而實則張將軍殞身,非因山民之罪,大戰之時,存亡有命,若張將軍在天之靈,見山民日漸肥胖,必不得放心。“聞甘寧安慰,龐山民捶了甘寧胸前一拳,對甘寧道:“恁的話多,好久未見,且痛飲一番。”
龐山民聞言,勉強一笑道:“在想撫卹之事。”
荊襄撫卹本就豐富,現在龐山民還要再添,陸遜曉得龐山民設法以後,久久不言,正如龐山民所言,再多財帛,也救不回士卒性命,但是自汝南一戰以後,龐山民的心態已不似先前那般,安閒有度,陸遜覺得,若長此以往,龐山民必生芥蒂。
於榻上左顧右盼,龐山民發明不知何時,已被甘寧送回城外竹舍當中,不遠處貂蟬伏於榻上,並未醒來,龐山民見貂蟬眉宇之間,愁思不減,心中暗道,這數日以來,倒是苦了家中嬌妻了。
懷著龐大忐忑的表情,龐山民將汝南印信,交由龐統手中,與陸遜一道,引千餘荊襄軍馬,往荊襄而行,一起走過,汝南百姓皆言龐山民恩德,保汝南不失,令城中百姓可安居樂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