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東大艦並未泊岸,且後程某雖探馬一道觀之,見其竟航向青州地界……”程昱說罷,一臉憂色道:“我徐州本地,除少量漁船外,並無大艦,以是程某未敢引軍,截下江東艦船,隻是程某擔憂,江東於徐州這本地一線,如此行事,必有所圖,以是纔將徐州防務交由文則將軍,親往許都,報知丞相。”
郭嘉入府以後,見曹操正於後堂,擺一二小菜,自酌自飲,不由笑道:“丞相倒是好雅興。”
郭嘉聞言,深覺得然,對賈詡道:“文和且先行拜彆,郭某還稀有言,欲稟報丞相。”
“曹某遷都,豈不是讓天下人皆覺得曹某怕那荊襄豎子?”曹操聞言,連連點頭道:“兵來將擋,曹某底子就不懼荊襄兵戈相向!”
曹操聞言,驚詫半晌,繼而驚道:“仲德覺得,江東欲攻徐州?”
見曹操意誌果斷,郭嘉,賈詡也不再勸,又與群臣商討一陣,曹操可貴奇策製衡江東艦隊,心中苦悶,昔日低眉順目標江東孫權,現在也敢令艦隊北上,曹操感受他對這諸侯的把持,愈發不堅固了。
曹操見群臣皆不得計,對諸人道:“既然不知那孫權有何籌算,曹某便修書一封,向這吳侯就教一二,不知諸位覺得如何?”
遷徙而來的世家家主多是經商之人,心機活絡,見曹操雖和顏悅色,可其雙眸當中,並無多少欣喜之意,便知此番舉家遷徙,遠來許都,遠景並不似先前設想那般誇姣,隻是世家家主皆不明以是,到底何事遭曹操討厭,莫非這大漢丞相,不喜商賈不成?
漢丞相有威儀,不似荊襄之主龐山民那般想見就見,以是眾位家主也不敢觸丞相虎威,且又過半月,許都已有傳聞,言荊襄新得釀造奇術,可得美酒,其酒香濃烈,聞所未聞,荊襄商會當中,多有世家已參股釀酒一術,荊襄之主龐山民不吝其術,悉心相授……先前無事,這一眾世家還可淡定,但是得此動靜,很多家主卻悔不當初,且不說許都城中,商貿來往多被兗州,穎川世家所把持,便是平常買賣,荊襄世家都難以生長,但說這錯過了又一奇術,便令很多世家中人,捶胸頓足。
“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!”曹操聞言,憤然起家,命身邊侍從急召郭嘉,賈詡,荀彧等一眾曹營謀士過府商討,應對江東之策,口中喃喃低語:“這江東昔日與荊襄結好之時,便出爾反爾,交兵荊襄,現在又欲在曹某這裡,故伎重施不成?”
郭嘉一臉慎重,對賈詡道:“文和,你我這心中,現在怕是已無完整掌控,保許都不失了麼?”
曹操知荊襄可製佳釀,亦難以淡定,這荊襄奇術,一個接著一個,莫非是上天眷顧龐山民不成?便是昔日袁紹雄踞河北,威懾中原之時,曹操也不似現下這般頹廢,單獨一人於府上思考好久,曹操麵上陰霾之色,濃濃不散。
正思慮間,曹操便聞酒保通傳,言程昱由徐州而歸,有要事相報,曹操聞之,忙令人請其入內,入府以後,曹操見程昱風塵仆仆,對程昱道:“仲德此來,有何要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