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孔明未料勝,先料敗,此是人之常情,但是孔明可否想過,此行北地,雖是有些行險,但如果事成,我等想要坐鎮荊南,易如反掌!”
“可比張燕?”
“為了我們的將來,你必須幫!”龐山民神情誠心,不容諸葛亮回嘴道:“現在官渡戰局,雖是撲朔迷離,但袁操相據日久,曹操其勢已成,若之前曹操隻要五分勝算的話,現在想要克服袁紹,已有了八分能夠,且河北四庭柱的顏良文醜,已被曹營大將所殺,現在袁紹其勢已衰,若被曹操速戰持久,我等再要運營荊南,便毫不會如現在這般順利了。”
“那要比及猴年馬月?”龐山民聞言苦笑,“這些光陰,見廣元公威諸人如明珠蒙塵,我心中亦是焦心,更何況此番前去北地,孔明亦無需擔憂為兄安危,現在韓玄已前去許都,投其親弟,於長沙之時,我高低辦理了很多,屆時尋求韓玄庇護,也是不難,另有那昔日溫侯陣中大將張遼,此人忠義,世人皆知,若其知呂布妻女,現已無恙,其必感念我等恩德,悉心相幫!”
諸葛亮聞言失驚。
“士元他們也勸不了我,隻是我妻女那邊,解釋起來過分費事……”
“那兄長何不但去江夏?”諸葛亮思考半晌,持續勸道:“若那甘寧誠懇來投,我等必將善待,兄長去北地,又是為了甚麼?戔戔討要官職,我等隻需漸漸運營,今後水到渠成,上表許都便可!”
龐山民見諸葛亮出言相勸,歎了口氣道:“這月餘時候,廣元公威諸人,雖在竹林中過的舒暢,可我卻知其心中不寧,見諸位同窗老友,冇法發揮胸中抱負,我心中亦是焦急。”
“切莫藐視那甘興霸,現在此人雖為黃祖麾下將校,卻不得重用,若我等誠懇相邀,許以重職,此人必為我等所用。”龐山民輕笑道:“於我心中,這錦帆甘寧比之黑山張燕之能,有過之而無不及!”
“怕是來不及……”龐山民搖了點頭,言辭誠心道:“現在竹紙一物,若運營恰當,可抵長沙募兵開支,現在荊南大將,除黃老將軍外,當屬魏延,此人頗具豪氣,對於我等財產,一向以來悉心相幫,若孔明掌了長沙軍權,當善待此人,至於去北地一事,孔明亦無需憂愁,此番行動,我心中已有計算。”
“此事交由孔明來做,最為安妥。”
“兄長莫不是除了要去許都,還要去那官渡?!”
“甘寧,蔣欽,周泰?”諸葛亮聞言一愣,迷惑的看了龐山民一眼,道:“蔣欽周泰二人,現在已歸附江東,兄長莫不是為了那甘寧而去?戔戔水寇,兄長何至於此?”
而甘寧在龐山民的心中,竟然可比此人,諸葛亮呆呆的看了龐山民半晌,龐山民咧嘴一笑,道:“我與書院之時曾言,切勿藐視天下豪傑,現在我長沙隻要大將一員,而荊南卻有四郡,三郡除長沙外,毗鄰山越,若無大將把手,抵抗蠻人,隻靠諸君算計,累也累死你們了……”
“兄長去意已決?”諸葛亮心知再勸也是無用,歎了口氣道:“若我將此事,奉告士元等人,怕是兄長也去不得北地了!”
“我意已決。”龐山民笑著搖了點頭,表示諸葛亮邊走邊聊,二人一起向城門走去,龐山民緩緩道:“我知孔明誌向弘遠,荊南之事交由孔明、士元,我心中再無憂愁,現在我等雖可節製長沙,但以現下把握的氣力,就算是抵抗蠻人大肆進犯,怕是都力有不逮,你與士元雖智計百出,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,此番遠去北地,為兄撤除為廣元諸人謀個出息以外,還欲尋訪賢才虎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