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協聞言,一陣語塞,不敢與曹操爭論,半晌以後,劉協歎道:“非是孤心懼汝南兵勢,而是近些光陰,孤心境不寧,憂心荊襄雄師,今後會如昔日董卓那般,禍亂我漢家地盤!”
屏退下人,曹操目視堂上親信,對張郃道:“儁乂辛苦,這銅雀便是曹某看過,亦信覺得真!”
言及此處,諸人皆心中瞭然,看來曹操的確有了遷都之念,劉曄稍一思考,對曹操道:“鄴城雄渾,本就不下許都,丞相勿忘,昔日袁本初大興土木,建鄴城之時,亦想過奉迎天子,且鄴城比之許都,交通來往,更加便當,若丞相欲遷都此處,假以光陰,鄴城繁華,可不下許都!”
曹操聞言大喜,卻聽郭嘉又道:“隻是郭某隻可保許都不失,丞相莫要忘懷,當下江東,亦蠢蠢欲動!”
顧雍見甘寧後連番感激,心中倒是迷惑不已,這龐山民如此通情達理,為何之前吳侯與荊襄,卻糾葛幾次呢?
入天子行宮以後,曹操便與劉協一道,引百官觀新掘銅雀,銅雀被張郃置於行宮偏殿,曹操與群臣見銅雀後,儘皆驚詫。
曹操聞言,沉默不語,卻見荀彧一臉擔憂,曹操見狀,不由問道:“文如有何顧慮?”
曹操說罷,命群臣散去,引相府臣屬,入太守府。
張郃知天子到來,引城中官員,齊迎天子車駕,待見曹操後,張郃奉告曹操,“銅雀”現在已被鄴城軍馬請入城中,且得劉曄打算,欲於鄴城,設銅雀台,彰顯吉祥。
“遷都對我中原而言,的確被動!”郭嘉聞言輕歎,對曹操道:“丞相遷都之時,郭某駐守許都,保許都無虞便是,唯今之際,隻可細細防備,若龐統冒然動兵,郭某便將計就計!也當讓他曉得,我中原戰力!”
曹操說罷,群臣不敢多言,曹操見狀,也不再提工匠之事,對劉曄道:“子揚,以你之見,若再鑄銅雀高台,這鄴城雄渾,可比許都?”
“堂堂中原廣袤,卻無餘財給養軍馬?”郭嘉聞言,不由苦笑道:“公達,這遷都一事,倒可緩些,可這防備江東的矯捷軍馬,必須早做籌辦啊!”
銅雀高一丈不足,富麗恢宏,鍛造奇妙,振翅欲飛之狀,如同活物,便是見慣了世麵的劉協,對此銅雀亦讚美不已,曹操瞥了一眼劉協神情,又目視張郃,眉宇之間,非常讚成。
曹操見郭嘉神情,微微一笑,側目對劉協道:“聖上,為彰顯我大漢威儀,曹某欲於鄴城,大興土木,以此銅雀,建‘銅雀台’!不知聖上覺得如何?”
於此同時,河北鄴城外,旗號飄蕩,天子近衛於軍前開道,曹操與今聖上同車而行,攜百官入鄴,同觀銅雀。
“隻得防備。”郭嘉聞言歎道:“且今後郭某駐許都,得空兼顧,聖被騙遣能征善戰之輩入徐州,警戒江東異動。”
劉協聞言,見曹操並未提及遷都之事,心中迷惑,對曹操道:“丞相,本日孤聽聞這荊襄已占有汝南,丞相可有想過,光複失地?”
“未有。”荀彧聞言,連連點頭,對郭嘉道:“我中原不擅水戰,如何迎擊,且江東欲至那邊,難以預感,以荀某觀之,當多遣騎軍入徐州,青州,幽州等地,一旦那邊有失,可早作馳援!”
想到此處,曹操神情一陣暗淡,對劉協道:“聖上,這鄴城現在已現吉祥,似有暢旺之意,臣已命人將銅雀送往行宮,欲予聖上一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