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郭淮意誌果斷,關羽策馬便回,號角之聲一起,便有百餘羌人,推衝車往城前而來,數架衝車,皆入城前,關羽卻見城上並無箭矢射下,心中不免迷惑,口中喃喃道:“此人於關上,竟不設防?”
雖掘道一計比之攀爬城池,更加煩瑣,且鐵騎皆無用武之地,但是關張二人皆覺得,隻要行事緊密,可使千餘士卒,入得關內,若趁夜襲之,也足以將函穀關緊緊掌控,奪了關隘,再裁撤城門,遠遠要比之當下一籌莫展,好過很多。
強攻城池,卻未傷一兵一卒,且先遣軍馬,儘數返來,函穀關下,一如昔日,這攻城一役於關羽眼中,倒是非常詭異,思考半晌,關羽輕歎一聲,對張飛道:“回軍潼關,關某欲將這函穀關景況,奉告兄長,智囊!”
“回軍?”張飛聞言,不由喝道:“二哥,我雄師兵臨城下,未見血光,便要回軍,這也太憋屈了吧!”
這初來乍到,郭淮便給一眾函穀關守軍門一意孤行的印象,倒是讓一眾戍關士卒心中憂愁不已,隻是郭淮現在掌函穀關印信,軍中無人敢違背號令,隻得將心中憤懣,悉數埋在心中。
已有入關體例,張飛天然不會放過此建功良機,對關羽開朗笑道:“先前攻城乃是二哥批示,此番夜入隧道,入函穀關內,好歹也當讓小弟建功了吧!”
直至入夜,關外西涼鐵騎呼喝之聲,仍可遙遙傳入館內,大戰將至的緊急感令一眾潼關內守關士卒,心中蒙上一層陰霾。
郭淮聞擺佈讚美之聲,神情未變,心中卻也迷惑不已,以關,張二人先前戰意,總不至於受此波折,便一蹶不振,且由城頭觀城外大營,軍馬劃一,郭淮並不覺得,隻一道鐵水澆築的大門,便可讓關,張二人甘心退兵。
郭淮登城遠眺,便見關下西涼軍馬甚是劃一,那關羽於雄師陣前,已布好衝車數架,看來這一夜時候,倒是打造了很多攻城東西。
許都軍馬要謹防汝南異動,在如此緊急的關頭時候,郭淮也不想將壓力儘數壓在丞相肩上,以是之前於府堂之上,才一意孤行,欲嚴守函穀關,不求救濟。
“倒是斷交!”關羽聞言,口中暗讚,對張飛道:“三弟勿急,既然這城中守將,封死大門,我等亦可架設雲梯,攀爬城牆!”
二人所率雄師,半數皆為羌人,若使這羌人攀爬城池,一來非其所擅,二來若馬隊登城,這今後何人把握戰馬?一時候,關羽非常遲疑,心中暗罵郭淮狡猾!
戰略已定,關羽便命校刀手於營中隱蔽之處,發掘隧道,為不被郭淮窺破戰略,就連隧道入口之上,也被關羽搭上營寨,掩人耳目。
隻聽數聲悶響以後,那函穀關大門卻緊閉如初,關羽,張飛二人見狀,心頭皆驚,卻聽城上遙遙傳來郭淮大笑:“西涼士卒,莫非冇吃早餐麼?郭某知你長安缺糧,卻未曾想到,這雄師出征,卻不予士卒飯食!”
關羽之前便策畫過,此番若占函穀關,軍中糧草隻夠雄師華侈三日,這初度交兵,郭淮便將城門封閉,如此一來,給城外這萬餘鐵騎留下的門路,唯有攀爬城池,可便是數萬軍馬,齊攀城牆,又有多少士卒可安然登城?且關羽現在並不知那函穀關內,士卒多少,如若郭淮於關隘當中,屯有雄師,怕是雄關未得,還要遭人算計不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