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庶說罷,劉備驀地間從榻上坐起,拽徐庶袍袖道:“現在長安存亡,皆看元直一人!待天水雄師至時,備亦願服從元直調遣!”
一場歡宴以後,龐統便回到府中,修書一封,直往長沙而去,數日以後,龐山民得龐統信箋,與諸葛亮一道看過,龐山民麵上含笑,欣喜不已。
徐庶思考半晌,心中卻糾結不已,現在就連徐庶本身也搞不清楚,劉備這宗室身份一旦被皇室所奪,這皇叔之位再難名正言順,徐庶現在幫襯劉備,從嚴格意義上來講,一樣是行謀逆之舉,想到此處,徐庶也不敢持續沉思下去,暗道現在多思無益,還不如放棄這萬般憂愁,用心致誌的應對龐統雄師。
劉備聞言,沉默半晌,才堪堪回過神來,對徐庶道:“荊襄,此又乾荊襄何事?”
於天水城中,龐統,馬騰二人居主位而坐,堂上歡聲笑語,不斷於耳。
“士元勿要憂愁,現在黃,董二位將軍已至天水,便是與之鬥將,亦不在話下!”馬超說罷,不由大笑道:“馬某之前便見地過那關,張,趙三人技藝,以馬某本領,可敵一人,黃老將軍與董將軍,皆可敵一人,另我軍中大將龐令明,馬某之弟馬伯瞻,亦上戰陣的話,疆場鬥將,劉備軍中之人,絕無勝算!”
諸侯相爭本來就充滿著爾虞我詐,聞劉備此言,徐庶歎道:“皇叔當知那龐山民睚眥必報,天下諸侯皆不敢招惹此人,想必龐山民如此行事,也有之前雲長撤離江夏之時,將江夏轉交江東的啟事……”
徐庶聞言微微點頭,給了劉備一個放心的笑容,對劉備道:“庶天然曉得皇叔身份,此乃荊襄戰略,皇叔莫要為此莫須有之罪,憂思傷神。”
“壽成將軍不必如此,若我荊襄對壽成將軍有涓滴疑慮,龐某有怎會親赴西涼?且我家兄長早與孟起言明,若西涼歸附,荊襄所掌騎軍,還須勞煩馬家幫襯!”龐統說罷,馬超趕緊應道:“士元大可放心,我西涼兒郎言出必踐,既然山民看得起馬某,馬某定然拿出本領,振我荊襄軍威!”
“若雲長不如此行事,苟安一時怕也隻是期望。”徐庶輕歎一聲,對劉備道:“皇叔,事已至此,我等再糾結荊襄此計,意義不大,皇叔還應奮發精力,用心應對接下來長安一役,現在天水一地,荊襄與西涼聯軍厲兵秣馬,雄師不日便可往長安而來……”
不過話說返來,之前投奔劉備,不也是看著他宗室身份,且心胸百姓麼?
比之長安城中風聲鶴唳大不不異,天水城太守府中,倒是一片喜氣洋洋之象。
半日以後,劉備於榻上悠悠轉醒,見徐庶一臉體貼的侍立品側,劉備滿目愴然,聲音沙啞,對徐庶道:“元直……備真的是當今聖上之叔!”
龐統見諸將戰意昂揚,心中卻更加顧慮,這天水城中精兵強將雖多,可皆為桀驁之輩,一旦於疆場當中殺的鼓起,又怎會乖乖聽他節製,此戰龐統上風,卻恰是以般顧慮,不敢等閒命雄師開赴,若軍中之人皆是這般狀況,征討長安,此長安一戰,變數頗大。
劉備聞言,沉默無語,好久以後長歎一聲道:“這龐山民連降都不準,莫非天下之間,已無劉某容身之地?”
想到此處,龐統心中也不由悄悄佩服諸葛亮之前於天水之時,可使諸多桀驁之人,甘心聽話,思考好久,龐統心中已有籌劃,與其屯兵日日於天水城中,耗損巨量財帛糧米,倒不如早日將兄長叫至此處,以龐山民當下名譽,幫他節製城中諸將,總該輕易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