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飛正要搦戰,卻聽那士卒又道:“唐侯曾言,馬孟起與張將軍相爭多次,此戰亦可算和,不知玄德公覺得如何?”
徐庶見三人神情,心中更加糾結,輕歎一聲道:“子龍將信使之言,奉告徐某,徐某纔可從其言語之間,查詢馬腳!”
黃忠又如何不知關羽此言,是何籌算?
“黃老將軍自可保龐某無虞!”龐山民說罷,一臉慎重道:“此戰算合,不知雲長覺得如何?龐某現在可再有力量,為老將軍擂鼓助勢!”
“未使老將軍縱情,其責在我。”龐山民聞談笑道:“且關羽此人,賦性不壞,現在與他疆場相爭,也隻因此人跟錯主子,明珠暗投。”
信使聞言,離帳而去,跨上快馬,再奔長安。
“那也不該思疑子龍!”張飛聞言怒道:“之前子龍數次救大哥於窘境當中,若子龍欲侵犯我等,早就害了,還須比及現在?”
“此事唐侯亦知?”趙雲驚詫半晌,一臉奇特道:“這荊襄耳目,公然短長,竟然連趙某舊事,悉數查出……”
趙雲見劉備還在為徐庶說話,輕歎一聲,收起麵上寒霜,對劉備道:“雲與皇叔訂交多年,為人如何,皇叔當知,自隨皇叔以後,雲唯有一事相欺,此番雲於城外,那信使的確是說的雲師門之事……”
趙雲聞言,微微一愕,繼而點了點頭。
至於趙雲,聯軍除馬超,黃忠外,無人可敵,之前龐山民也有想過,借董衡赤兔,使其占些上風,去鬥趙雲,不過轉念一想,即便如此,董衡怕也不是趙雲敵手。
營中諸將正聊得熱烈,卻見之前信使,已然回營,龐山民將信使召至近前,對信使道:“劉備可有給我等一個答覆?”
“元直大可寬解,此事關乎我長安安危,關某自當於子龍飲時,查驗清楚。”關羽聞言淡然一笑道:“再申明日鬥酒,智囊亦可於城頭觀之,如有詭異之處,大可拆穿那龐山民把戲!”
赤兔行至近前,關羽眼中閃過一抹訝色,對龐山民道:“唐侯公然還如之前那般,膽氣大的很!間隔關某如此之近,就不怕關某將你擒下?”
再說與趙雲鬥酒,龐山民也非全無勝算,雖比不得軍中大將擅飲,可荊襄美酒,龐山民早已喝的風俗,趙雲初逢蒸釀美酒,一時候怕也難以適應,且之前安排,足以讓趙雲心中,愁苦萬分,這趙雲忠肝義膽,豈受的了這般閒氣?
趙雲聞言,思考半晌道:“雲亦不知。”
隻是二龐狡計多端,這此中必定有二人算計,可一時半刻,徐庶又難以窺破,還在皺眉思考,徐庶便聽張飛嚷嚷道:“若子龍不喜喝酒,便讓俺老張灌翻那廝……”
以是龐山民再去勸關羽,黃忠罷戰以後,便將此事與龐統說了,龐統曉得徐庶大局觀雖強,可如果論及這急智,倒是比之二龐,減色一些,當下便同意了龐山民如此設想,因而便有了那信使於趙雲麵前,言及其師門一事。
徐庶見向來暖和的趙雲,驀地間一臉寒霜,殺氣凜冽,不由駭的發展數步,劉備見狀,趕緊勸道:“子龍,勿要起火!”
關羽聞言,思考半晌,點了點頭,對徐庶道:”如此說來,智囊這般闡發,倒也有理。”
“我師門之事,與智囊何乾?”趙雲一臉迷惑,話音一落,便恍然大悟,瞬息之間,趙雲突然色變道:“智囊相疑趙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