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郭嘉一語不發,隻是神情龐大的瞋目而視,龐山民輕笑一聲,對郭嘉道:“既然奉孝不肯聽龐某難處,卻總要讓龐某曉得,假貸丞相,對我荊襄有何好處……奉孝可勿要拿那些許利錢引誘龐某,於龐某眼中,這點賦稅,算得甚麼?”
以是郭嘉拜彆之時,龐山民也並未勸止,友情歸友情,親兄弟尚且還要明算賬,龐山民並不以為如此對待郭嘉,有何不當之處,現在中原有求荊襄,好歹也要搞清楚,應當拿出如何的誠意吧……“莫非是奉孝一向覺得,龐某極好說話?”
“說得倒是輕巧!”郭嘉聞言怒道:“若宛城被山民所得,還會重歸丞相手中?且山民又不是不知,宛城這等計謀要地,乃是丞相製衡你荊襄,一大樊籬……”
郭嘉聞言,麵色一變道:“這天下局勢,總有竄改,也許兩家有朝一日,達成共鳴!”
“奉孝,休要隻說龐某,丞相又何時停止野心?”龐山民不疾不徐,被郭嘉斥責一通,也毫不起火,淡然笑道:“奉孝也當曉得,龐某若代丞相,湊集這巨量財帛糧秣,供丞相雄師再伐青州,若無一絲好處,龐某又如何與麾下文武交代?莫非奉孝真當龐某冤大頭不成?你中原用兵,我荊襄出錢,奉孝這般算計,也過分虐待你我訂交之情了吧……”
龐山民說罷,白了郭嘉一眼道:“現在雲長,翼德二人,已讓龐某充足頭疼了,這公瑾脾氣如何,你我又不是不知,龐某可冇這般本領,勸公瑾改投荊襄,公瑾對龐某而言,與對丞相而言彆無二致,看得見吃不著,彆人奇怪,龐某卻不奇怪!”
破口罵了半晌,郭嘉仍非常憤激,對龐山民道:“便是緩些遷都,郭某也不能讓山民占走這麼大的便宜,現在郭某算是看明白了,這得了長安以後,山民野心,已難以停止!”
雖龐山民之前便有假貸孫權,於荊襄坐觀其與曹操,相爭青州,但是郭嘉此番前來乞貸的態度,卻讓龐山民氣中非常不爽,特彆是郭嘉分毫不讓,隻求假貸,卻不肯予荊襄涓滴好處,雖說便是乞貸曹操,以後也無益錢,可這蠅頭小利,龐山民底子就看之不上。
見郭嘉驚詫,龐山民慎重其事道:“奉孝,依你看來,丞相與孫權之間,可有結合的能夠?”
郭嘉聞言,心中更氣,卻又對龐山民這般拿捏,無可何如。
酒保未及多想,便於門外見到郭嘉,忙將之前龐山民所言,儘數奉告,郭嘉聞言,並未起火,反而安閒笑道:“山民倒是學會擺譜了!既然如此,郭某便等他一等!”
郭嘉思考好久,俄然麵前一亮道:“若破青州,郭某便請丞相將那周瑜,太史慈諸人,皆交由山民措置,既然山民慧眼識英,當識得這數位江東重臣的代價!”
龐山民眉宇之間閃過一抹憂色,卻對酒保故作不悅道:“去奉告奉孝,龐某另有少量政務措置,還請稍待!”
莫非唐侯與郭嘉之間,已有糾葛不成?
又過一日,龐山民於太守府理政,得酒保來報,言郭嘉求見。
郭嘉聞言,一時候也不知該如何回嘴,卻聽那龐山民又道:“既然奉孝不捨宛城一地,那再說說,你中原可予我荊襄如何誠意,可令龐某心甘甘心幫丞相籌措賦稅?”
不管屆時成果如何,龐山民也終歸是仁至義儘,便是二人要走,龐山民這心中,也怕是再無遺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