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幼常的才調,天然是極好的。”龐山民說罷,馬謖麵現欣喜之色,隻是龐山民話鋒一轉,對馬謖道:“幼常,剛纔教員已問過你很多兵法之道,龐某心中亦有疑問,還請幼常代為解惑。”
“你這小子也學會謹言慎行了?這倒是奇特的緊……”司馬徽聞言大笑,對龐山民道:“休要對付老夫,老夫現在正要用用你這識人之明,休要偷懶!”
不過這般動機在司馬徽的腦海當中轉眼即逝,一堂堂荊襄之主,又怎會與平常書院學子,產生糾葛?
馬謖聞言,傲然一笑道:“兄長名號比之謖,清脆很多,之前更是得蔣公琰保舉,入襄陽為官,這位同窗識得馬某兄長,倒也不是甚麼怪事。”
“山民……”聞司馬徽之言,馬謖沉默驚醒,呆呆的看著一臉思考之色的龐山民,口中喃喃道:“唐侯?”
見馬謖非常自傲,司馬徽亦點了點頭,與馬謖議論起了兵法戰策,言語之間,司馬徽見馬謖對兵法之道很有觀點,常常能夠舉一反三,心中大喜。
雖有傲氣,卻並不令人討厭。
龐德公聞言,對諸人道:“雖不知何人前來,但終歸是書院門生,這烽煙如何利用一事,一天時候怕也拿不出個章程,不如叫其入內,也看看到底何人,於此時來尋老夫吧!”
“龐某覺得,將士當以從命號令為本分,不知幼常是否與龐某設法,彆無二致?”龐山民說罷,草堂諸人皆沉默無語,就連司馬徽麵上,也不由漏出了一絲濃濃的思考之色,馬謖思考好久,點了點頭,道:“唐侯言之有理,馬某並無貳言!”
半晌以後,司馬徽讚歎連連,隻覺這馬謖才調雖不及陸遜,卻也相去不遠,若悉心調教一番,倒也可為荊襄再添賢才,正欲應上馬謖先前要求,再收一關門弟子,話未及出口,卻倏然一愣,側目看了龐山民一眼,笑道:“山民覺得幼常如何?”
龐山民聞馬謖言語,微微點頭,對馬謖道:“恰是龐某。”
這名字但是有些耳熟……
幼常?
烽火於雄師撻伐當中,隻是平常之物,火石引火,大家皆會,便是一標兵遇告急敵情,也可暗尋一僻靜之處,將烽火引燃,再作遁逃,在龐山民看來,此物若利用軍中,再有哪家諸侯敢奇襲荊襄,定被提早曉得,到時候少不了吃個大虧。
那青年見龐德公後,躬身一禮,又瞅見司馬徽亦在,麵前一亮,對龐德公道:“教員,馬某欲學兵事,隻是不知為何教員老是不允?”
龐山民對於諸葛亮天然是極其佩服的,但是對於大名鼎鼎的馬謖也不得不心中顧忌,一顆老鼠屎壞一鍋湯的事情,於當今天下,屢見不鮮,若馬謖今後成為風險荊襄的老鼠屎,現在龐山民於草堂當中的決策,便影響頗大了。
見馬謖傲氣實足,龐山民也不起火,荊襄三老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二人,各有所思。
司馬徽聞言,非常奇特的瞅了龐山民一眼,卻見龐山民不動聲色,司馬徽心中奇特,這龐山民之前態度,明顯是對這馬謖有些體味,但是現在卻一語不發,莫非二人之間,另有甚麼糾葛不成?
隻是未及龐山民開口,卻見馬謖躬身一禮,對司馬徽道:“還請先生收我為徒,若得先生指導,馬某自傲今後如果入得軍中,必不遜於那江東而來的伯言師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