龐山民聞言卻搖了點頭,道:“不急於一時半刻,子敬數日以來,舟車勞累,當好好安息一番,若子敬心急,便致信公瑾,龐某令人,送往青州便是。”
魯肅聞言,回身欲走,卻聽龐山民又道:“子敬,且再稍等數刻,龐某或有一法,為公瑾憑添幾分勝算!”
“詭詐!”張飛說罷,瞪著龐山民道:“你隻說我家兄長不敷仁義,可你這般做法,一樣冇安美意,在俺老張看來,你與我家大哥,誰也說不得誰!”
張飛聞言,悶悶不樂,一臉憤怒之色,關羽卻聽了龐山民連番說教,如有所悟,對龐山民道:“那山民覺得,一年以後,若我二人得知兄長去處,該如何幫手兄長,重新抖擻?”
“龐某何時欺瞞過子敬?”龐山民說罷,安閒一笑道:“青州多山,昔日黃巾亂後,多有流寇,聚於山中,後被臧霸,孫觀,吳敦,尹禮等人,將賊眾收攏一處,改投曹操,如果臧霸不降,這青州匪患,至今怕是難有停止……”
魯肅聞言,不假思考道:“山民,人各有誌!荊襄雖好,卻非魯某歸宿。”
“各安天命之事,龐某說的又如何作準?”龐山民聞言歎道:“總之無愧於心,且兩家相爭的越久,對龐某轄下長治久安,越是無益!”
堂上五人,隻餘甘寧一人獨飲,且甘寧心中卻提心吊膽,幸虧之前龐山民一通說教,未令關張落空明智,不然就這兩大神將,甘寧一人還真護不得龐山民全麵。
關羽,張飛天然曉得劉備當下處境艱钜,但是卻冇想到在龐山民看來,劉備已再無一絲機遇,成績其心中誌向,二人神情黯然,沉默不語。
不然也用不著周瑜欲以一死,求孫權覺悟了。
龐山民說罷,魯肅便覺豁然開暢,躬身一禮,對龐山民道:“那魯某這便往青州一行,將山民奇策,奉告公瑾!”
“劉表不也一樣被你坑害?這荊州本是劉表地盤!”張飛非常不平道:“總之,便是你巧舌如簧,也騙不得俺老張!”
魯肅回過身來,一臉驚詫之色,對龐山民道:“山民莫要欺我!”
龐山民並不惡感關張二人兄弟義氣,不離不棄,隻是對二人愚忠,忍無可忍,一通宣泄以後,龐山民也不肯再與二人多言,反而再勸魯肅,轉投荊襄。
“如果奉孝擒下公瑾,公瑾性命無憂,如果旁人,龐某也不知公瑾可否活命。”龐山民說罷,一臉唏噓道:“子敬也不必如此擔憂,公瑾未料勝,先料敗,或許這青州一役,公瑾已有應對之法,龐某看來,以公瑾才調,便是曹操雄師十萬,直入青州,想要望塵披靡,亦絕無能夠。”
“翼德倒是悟了……”龐山民聞言,苦笑一聲道:“諸侯相爭本就多爾虞我詐,隻不過這隻是為達到目標的諸多手腕罷了,即便如此,龐某也不敢跟玄德比擬,你家兄長隻坑害的盟友,便不計其數,龐某自愧不如!”
“未見公瑾,魯某心中不安,若公瑾亦承認山民戰略,魯某還要幫著公瑾,籌措物質……”魯肅一臉感慨,對龐山民道:“若此番公瑾可勝,再一道與他,來與山民相聚!”
龐山民聞言,不由笑道:“官軍有官軍的戰法,賊寇有賊寇的戰法,若藉助青州天時,便是周郎化身賊寇,與曹操周旋,亦可讓曹操不得安寧,既然兩軍堂堂比武,公瑾難勝,何不另辟門路,廣積糧草,將數萬江東軍馬,屯於山林當中,學那流寇,遇勁敵退避,遇弱者追襲,如此一來,曹操雄師,不得安寧,公瑾隻要對峙數月,與曹操對峙不下,未及秋收之時,這中原何來的財帛糧秣,再與公瑾相爭?歸正糧草財帛,龐某已借過曹操,也隻借這一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