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甘寧還欲再言,龐山民又道:“報恩一事勿要再提,了償蘇將軍知遇之恩,放在心中便可,如果他日那蘇將軍有難,你親提一旅引兵來救,不也可還了他恩典?”
“我本就是水寇,若不懂水戰,如何縱橫大江!”甘寧聞言,一陣感慨:“隻是冇想到,有人竟然想讓我做水軍都督……”
“我說過,我現在是官軍!”甘寧說完,離席而去,魏延正欲伸手禁止,卻聽龐山民忽道:“是因為蔣欽,周泰?”
龐山民說完,魏延亦是長噓短歎,見二人密意竭誠,甘寧虎目含淚,對龐山民道:“興霸當不得公子如此重待。”
“恩,痛飲,痛飲!”
“不重……”龐山民打了個酒嗝,咧嘴苦笑:“黃祖不識興霸,有眼無珠,我等來遲,有緣無分,何其憾也……興霸有大才,本覺得今後能夠興霸為水軍都督,節製長沙水軍,可現在……”
龐山民說罷,舉起酒觴,一飲而儘,甘寧見狀,微微一笑,回到席上,坐了下來。
魏延說罷,一飲而儘,龐山民也不再勸說甘寧,席間觥籌交叉,喝到厥後,三人儘數醉倒於酒桌之上,龐府下人扶三人回房中歇息,直至翌日日上三竿,三人才堪堪醒來。
龐山民聞言,涓滴不睬甘寧淩冽的目光,心機一轉,恍然大悟道:“我曉得了!是因為蘇飛將軍吧!”
魏延也是粗暴男人,現在已知甘寧心中所想,心中亦是敬佩不已,甘寧恩仇必報的性子,正巧對了魏延脾氣,魏延幾次舉杯相邀,甘寧亦是逢酒必飲,一頓酒吃到天氣暗淡,直到下人回到驛館,通報龐山民,禮品已籌辦安妥,甘寧這才放下杯盞,對龐山民道:“你等另有要事,這酒便不喝了吧!”
“喝酒看錶情,與興霸談的投機,天然可多飲一些!”龐山民笑著說完,對甘寧道:“興霸,已遲誤了你一天時候,現在你還是江夏校尉,不歸虎帳老是不當,現在我去說那黃祖,趁便再見一見蘇飛將軍,至於你的去留,便交由這二位上官決定如何?”
“長沙水軍?”魏延聞言,失聲叫道:“興霸懂水戰!”
龐山民歎了口氣,沉默無語,魏延卻按捺不住,大手猛拍了一下桌子,瞪眼甘寧,“你這廝好生難纏,我等當你是小我物,才誠懇相邀,莫不是你水寇做的久了,成了那滾刀肉不成?”
真是個費事的傢夥。
“若蘇將軍放你拜彆,你又當如何?”龐山民氣中大定,現在的甘寧與江東冇有任何乾係,還是心向荊州的,既然如此,便可緩緩圖之。
甘寧沉默好久,微微點了點頭,對龐山民和魏延道:“那甘某今後出息,就費事二位辦理了!”
“這是正理!”魏延聞言擁戴道:“與其在這江夏城中活的憋屈,倒不如同去長沙!我之前也是校尉,知那校尉一職,既無出息,還受累不淺,現在做了將軍,今後縱橫疆場,也可不負平生之誌!”
“不忙。”龐山民點了點頭,對甘寧道:“拜過黃祖以後,蘇飛將軍那邊,我等亦要去一趟了,蘇飛將軍雖有識人之明,卻有力汲引賢能,與其讓興霸委身於此,實在可惜。”
“冇想到山民恁地能喝!”相較於渾身有力的本身,龐山民仍然精力抖擻的吃了午餐,魏延不由大為駭怪,就連甘寧,也不得不讚歎龐山民的善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