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免禮,子建之名,龐某早知,現在得見,倒是幸甚。”龐山民天然不會先提甄宓之事,對曹植微微一笑,龐山民道:“隻是龐某本來覺得,子建現在當在許都,為父分憂纔是……龐某聽聞,青州一役,丞相雄師並不順利。”
曹植聞言,半晌無語,好久以後長歎一聲道:“既如此,曹某打攪了,還請唐侯,可使宓兒此後也如現在這般幸運歡愉。”
龐山民納甄宓後,並未將甄宓留於家中,二八女子恰是活潑的春秋,且甄宓於經商一途,多有觀點,自采辦西涼戰馬以後,龐山民便將家中很多商店,交由甄宓辦理,成果甄宓去了許都一趟,卻帶返來這麼一個拖油瓶。
曹植聞言,冷靜而不能答,龐山民見狀笑道:“這便是我等誌向分歧,我與汝父,誌在天下,以是會把這詩詞,隻作小道,而斑斕文章,於亂世亦可吟唱,當今亂世,諸侯還是先發憤蕩平天下的好,至於子建,極有詩才,可傳播後代,此乃子建誌向,是對是錯,龐某不予置評!”
自孫曹兩家再度相爭青州以後,荊襄細作便多有回報青州訊息,兩家現在對峙不下,那周瑜五萬軍馬漂渺無蹤,令曹操騎虎難下,倒是令龐山民氣中欣喜無窮。
“本來要文采風騷啊……”
“曹子建,你猖獗!”甄宓聞言,嬌喝一聲,曹植聞言,互不相讓的與甄宓對視著,隻是眼眸深處,多了多少柔情,口中喃喃道:“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,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……”
說罷,龐山民看了甄宓一眼,笑道:“此去許都,有何收成?”
“在妾身看來,倒是呆氣!莫非夫君欲把我讓給這白癡,纔不叫殘暴?”甄宓聞言,撅嘴怒道。
“此事不勞子建體貼,龐某自可使家人歡愉,這也是身為一家之主的任務!”
龐山民喃喃自語,繼而失聲笑道:“那龐某便給你見見,何為文采風騷?你且聽:纖雲弄巧,飛星傳恨,銀漢迢迢暗度。金風玉露一相逢,便勝卻、人間無數。柔情似水,佳期如夢,忍顧鵲橋歸路。兩情如果悠長時,又豈在、朝朝暮暮!”
不過三日,曹植便至長沙,見地了長沙繁華比之許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後,曹植讚不斷口,甄宓聞言天然奉告曹植,龐山民才調出色,令轄下百姓安居樂業,而那曹植倒是不信,隻道荊襄有此盛況,乃龐山民多能吏相輔。
曹植見龐山民並不接茬,側目看了娉婷在側的甄宓一眼,心中一熱,對龐山民道:“唐侯,鄙人此番遠來荊襄,乃是有一事相求。”
這對於現在賦稅並不豐盈的中原而言,對其財務無異於雪上加霜。
龐山民也曉得此事怨不得甄宓,小丫頭的顧忌遠遠比他這個一地諸侯要多,甄宓雖婉拒曹植數次未果,卻也不敢命人將曹植擯除,曹植好歹也有個身為丞相的老爹,甄宓擔憂若圖一時利落,令兩家反目,壞了龐山民逐鹿中原的大事,便是不好。
“東風夜放花千樹,更吹落、星如雨。寶馬雕車香滿路,鳳簫聲動,玉壺光轉,一夜魚龍舞。蛾兒雪柳黃金縷,笑語盈盈暗香去。眾裡尋他千百度,驀地回顧,那人卻在,燈火闌珊處!子建覺得,此詩如何?”
曹植聞言,一臉慎重道:“縱使唐侯乃一地諸侯,鄙人覺得,唐侯仍配不上甄蜜斯的國色天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