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夏侯惇的授意下,豺狼騎士卒隻圍不殺,耗損那太史慈力量,欲待其力怯之時,便一擁而上,將其抓住。
一時候江東軍中槍落馬者不計其數,數息工夫,重圍當中策馬憑槍而立者,唯太史慈一人。
太史慈嘲笑不語,被郭嘉目光看的煩了,太史慈聲音沙啞道:“隻恨當日北海城下,未尋得奉孝先生蹤跡,若當日捉得先生,慈也不會有本日之厄!”
孤軍奮戰,兵敗被圍,太史慈天然曉得,當下並不是逞血氣之勇的時候,聞賈詡之言,太史慈二話不說,調轉馬頭,飛馬而去,直奔夏侯惇襲來方向而去,這下山必經之路,已被賈詡死死扼住,太史慈感覺還是從倉猝而來的豺狼騎身高低手,反而更加輕易逃出眼下厄難。
“此計怕是無用。”郭嘉聞言,微微點頭道:“周郎為江東都督日久,又豈能不知,懦夫斷腕?”
“中間也是技藝了得之人,若降丞相,當得重用!”夏侯惇憐太史慈本領,對太史慈喝道:“莫非將軍尚未看出,今時本日,已是必死之局?”
曹軍圍山火攻,大局已定,戰果頗豐,隻損了數百曹軍,卻將萬餘江東軍馬焚於山中,一夜爭鬥,江東士卒十不存一,就連軍中主帥,都被曹軍擒獲,這也令數日以來沉悶不已的賈詡,郭嘉二人,心中暢快。
未幾時候,賈詡便至,見太史慈狼狽模樣,賈詡心中怨氣儘出,對太史慈笑道:“太史子義,畢竟是賈某與奉孝棋高一著,子義將軍可於牢中稍待,不過數日,賈某便使你與周郎相逢!”
夏侯惇又與太史慈鬥了數合,麵上笑容愈發凜冽,現在大局已定,太史慈便是項羽複活,呂布活著,想衝要出豺狼騎重圍,也萬無能夠。
郭嘉聞言,點了點頭,對賈詡又道:“文和,這太史慈技藝不俗,且極擅統軍,如果殺了,甚為可惜,丞相稱下恰是用人之際,不如你我一道,於丞相麵前,保舉此人?”
又鏖戰數刻,便是強如太史慈這般勇武之人,也抵不過百餘人馬的重重圍困,且於豺狼騎身後,曹營步兵亦將圓陣圍了個水泄不通,太史慈又殺了一陣,人困馬乏,氣喘噓噓,心知大局已定,從腰間拔出佩劍,正欲自刎,卻又有豺狼騎士卒從頓時飛身躍來,將其拽落馬下。
“昔日關雲長,張文遠皆可被丞相所說,丞相魅力,非我等能及。”郭嘉說罷,微微一笑道:“且丞相便是說不得此人,對丞相大業也無甚喪失,如果說得太史慈改投中原,卻又為丞相,添一良將!”
郭嘉見太史慈慷慨赴死,心中更是暗讚此人風骨,微微搖了點頭,郭嘉對太史慈道:“既然郭某難以壓服將軍,隻得讓丞相再於將軍麵前相勸了,如此倒是要難堪將軍,遠赴許都,至於公瑾地點,郭某便是問了,想必將軍亦不會奉告,郭某也不做此無用之功!”
“做夢!都督之能,遠非爾等所料,現在慈已兵敗,要殺要刮,悉聽尊便!”太史慈吼聲連連,賈詡卻如渾若未聞普通,隻命士卒儘快擊殺四下逃竄的江東軍馬。
商討過如何措置太史慈後,郭嘉,賈詡二人又將目光投向輿圖之上,二人目視輿圖之上東萊方向,賈詡微微一笑,對郭嘉道:“現在太史慈所率軍馬,悉數毀滅,這下一步,便輪到那少將淩統了!”
“慈不畏死!先生何故死懼之?”太史慈聞言,傲然笑道:“慈技不如人,有此劫數,還望先生給個痛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