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等哪兒來的軍馬?”龐山民聞言苦笑,劉辟龔都現在好歹也算曹營將領,人多勢眾,難不成還會與玲兒鬥將不成?
龐山民說罷,二人皆墮入深思,魏延還欲再勸,卻被甘寧攀住臂膀,甘寧咧嘴一笑,對龐山民道:“既如此,待你從北地返來,江漢水道,必歸長沙管束!”
“小叔叔還真是謹慎。”玲兒說罷,命輕騎先行,二人押著車隊,向西而行。
玲兒對於行路之難也腹誹不已,一起上冇少抱怨龐山民的定奪,性子暴躁的丫頭乃至還想著策馬先行,輕騎趕往許都,歸正沿途也冇有匪患。
“軍中還是少飲一些的好。”龐山民微微一笑,搖了點頭道:“不過水軍既然托付於你,你便可全權做主,隻是若今後臨戰之時,還需節製。”
“一出江夏,我便化身商賈,有你二位這儀表堂堂之大將,當那曹營中人,都是瞎子不成?”龐山民擺手道:“且沿途有玲兒照看,就算趕上些許蟊賊,也非我敵手。”
“本來如此。”甘寧點了點頭,回身對身後士卒喊道:“爾等先去長沙等我,待我從許都返來,再把酒言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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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走潁川吧……”龐山民歎道:“出門在外,安然第一。”
“劉辟龔都?”龐山民聞言,麵色微變,這不是被劉備說降的那兩個不利蛋麼?用不了多久,這兩個傢夥便會隨劉備起兵,還被曹仁殺了個大敗而歸,連小命都為了保全劉備而丟在了汝南。
甘寧說罷,身後兵勇儘皆擁戴,龐山民見狀,一臉淺笑,魏延倒是急火火的來到甘寧身邊,對甘寧道:“這廝要獨去許都,命你我同歸長沙,你放心這一孱羸墨客深切北地?”
自打昨日甘寧領下將軍印後,龐山民便奉告甘寧,現在長沙雖百廢待興,卻不會缺了甘寧募兵之財,當即從車隊當中撥付一車金餅付與甘寧,命其打造戰船,自建水軍。
大船緩緩的分開了船埠,離情固然令人難過,龐山民卻抬頭淺笑著,甘寧魏延,皆是胸懷弘願之人,曉得甚麼時候最該做甚麼事情,現在長沙文有臥龍鳳雛,武有文長興霸,民政方麵亦賢才濟濟,一個穩定的火線,對於龐山民今後逐鹿天下而言,非常首要。
“你掌水軍,陸上之事,與你何乾?”龐山民說罷,魏延卻搶白道:“我掌步軍!”
“無此需求。”龐山民毫不躊躇的回絕道:“現在至公子已坐鎮長沙,雖文臣濟濟,卻無良將相扶,你二位掌長沙軍馬戰艦,除要應對山越蠻人,還要掌控江漢水道,現在天下局勢雖諸侯並起,留予我等生長的時候倒是未幾,且今後我等兵強馬壯,遲早有踏入北地之時,行商賈之事,本非你二人所長,何不留的有效之身,掌控長沙廣袤地盤,也令我此去,心無旁騖!”
“走汝南吧。”龐山民點頭歎道。
甘寧攜三百兵勇,已於渡口處等待好久,龐山民和魏延姍姍來遲,讓甘寧非常不耐。
“你二人恁地磨蹭!”
“但是這也太慢了些,小叔叔不是總把時候緊急,掛在嘴邊麼?”
憑著黃祖通關路引,一起分開江夏,倒也冇碰到甚麼停滯,龐家於荊襄之地素馳名譽,除龐山民一行車隊以外,也曾有過一些龐家車隊往北方販紙,隻是讓守關將士們欣喜的是,龐山民脫手豪闊,沿途打賞之時,從不鄙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