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龐山民已經認識到,現在的荊襄正視商賈貿易,地盤兼併愈發嚴峻,已經垂垂走向了一條畸形的門路,若說一兩年前,龐山民還能夠以史為鑒,掌控荊襄局勢的話,現在龐山民卻發明,不要說這天下局勢,便是荊襄局勢,也垂垂偏離了他預定的軌道。
固然龐山民一向不喜好將意誌強加給彆人,但是在麵對政治的時候,若過分懷柔,害人害己。
龐山民聞言卻搖了點頭,對二蒯道:“二位先生勿要擔憂,世家的這般設法,龐某瞭解,雖不認同,也不至於痛下殺手,隻是龐某覺得,北伐對我荊襄將來的生長極其首要,龐某先前已與孔明議過忘戰必危之事,龐某誌向也不似孫權那般,偏安一隅,現在曹操可借烏桓,匈奴練兵,江東戰艦橫江,擴建水軍,而我荊襄卻極少應對戰事,現在荊襄兵強馬壯,倒也不必擔憂遭曹操窺覷,若一旦今後荊襄有何變故,我軍中將士久未交戰,又怎可抵擋中原百戰之師?”
剛纔二蒯並未幫世家說話,龐山民看在眼中,心中天然也感激二人所為。
這便是二蒯聰明之處,龐山民掌荊襄大權,荊襄世家卻因權益遭其收回,連家中私兵都有嚴格規定,便是以劉表那溫吞性子,都可將蔡氏趕儘撲滅,龐山民這數州霸主,又怎是好相與的角色?
世家尋求安然也是理所該當,並不是每一個家屬都有弘願,欲介入天下。
荊襄步子邁的雖大,但是其軍事與財務並不婚配,且歸根結底還是中原根底薄弱,二人皆在想若三年前不與曹操罷戰,一鼓作氣攻伐中原,現在天下又是多麼模樣?
皺眉思考半晌,龐山民對蒯良道:“子柔先生,依你之見,龐某此番當不當北進中原?”
乾脆收起了心中殺滅一二世家,以示鑒戒的動機,龐山民對二蒯道:“那龐某便再給主和者們一個機遇,還望二位奉告眾位世家家主,龐某戰意果斷,且得軍中將士支撐,若為麵前戔戔小利,影響我荊襄拓土大計的話,龐某今後可不如現下這般輕易說話了!”
隻是令龐山民冇想到的是,朝堂上竟然破天荒的呈現了兩種聲音,軍中武將皆欲與曹操一戰,而一眾世家卻以為,若發兵中原,必定會對家屬買賣,影響不小。
龐山民聞言,不由莞爾道:“先生這話倒令龐某有些驚奇了,現在的各家家主,心中另有朝廷?”
見二人墮入遐思,龐山民輕歎道:“堵不如疏,現在西北雄師已與西域諸國,規複互市,此中商賈多為雍涼人士,不如龐某將荊襄商賈,引入西涼?”
隻是現在龐山民不想去談與世家買賣,尋求支撐之事。
蒯良聞言,輕歎一聲道:“依唐侯昔日行動,良覺得便是唐侯用武,也是江東。”說罷,蒯良卻也不忘為一眾世家擺脫,對龐山民道:“非是各家家主不欲支撐唐侯交戰,而是景升在時,中原對我荊襄,一向強勢,便是近些年來於唐侯運營之下,這般狀況有所好轉,但是在多數人眼中,我荊襄的敵手,是大漢丞相,另有朝廷雄師……”
二蒯聞言,不由嘲笑,若說天下間民氣趨利最甚者,便是荊襄,自從各世家富庶以後,眼中看的最重的,隻是財帛!先前各世家不肯荊襄動武的來由,也是驚駭影響互市,或者說的更切當一些,是這些世家但願龐山民還會如之前那般,賠償他們一些奇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