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下恰是用人之際,郭嘉也不但願看到曹仁因自責而影響狀況,又勸幾句,好歹將那曹仁勸起,心中卻悄悄苦澀。
黃忠聞言,點了點頭道:“老夫天然不會思疑雲長本領,隻是這放敵歸城……”
“非也,非也。”陸遜聞言,連連點頭道:“雲長將軍與孔明智囊這般掠陣,看似輕易,可要把握好分寸,卻極其困難。”
黃忠,呂綺玲二人聞言,如有所悟,卻見陸遜笑道:“二位若欲去城北大營,當帶上陸某同業纔是,孔明此舉,陸某也當好好伸謝,總不能讓師兄笑陸某失了禮數!”
“美意?我看是添亂纔對,老夫就不信賴以那雲長本領,戔戔萬餘救兵,截之不住?”黃忠一臉寒意道:“為奪功績,如此行動,老夫之前還道雲長光亮磊落,現在看來,卻讓老夫大失所望!”
荊襄軍馬已兵臨城下,若城內再生民變,這內憂內亂一旦發作,便以郭嘉手腕,也是無解之局。
“城中糧草冇子孝想的那般不濟。”
陸遜說罷,便命人牽來馬匹,三人上馬,入城北大營後,諸葛亮與陸遜帳內相見,二人對視一眼,皆哈哈大笑。
諸葛亮聞言陸遜之言,不由莞爾,對陸遜道:“伯言勿要出言相激,也非是伯言枉做小人,此戰許都,亮心中亦有興趣,隻是伯言先到先得,亮自當讓你先手,掠陣半月,若半月以後,許都不克,那屆時再由亮來主公,伯言掠陣,不知伯言覺得如何?”
“關紅臉你修要調侃,玲兒識得好賴!”呂綺玲說罷,唾罵一聲道:“你們這掠陣倒是輕易,來多少軍馬,皆放入城中,這仗哪有這般打的?”
黃忠,呂綺玲二人不知詳細,正欲發問,卻聽關羽笑道:“還望老將軍莫怪,得智囊號令,關某再叫那曹仁走脫,若依著關某姓子,早將其擒於馬下。”
“隻劫糧草,又要放過對方軍馬,玲兒覺得,想要做到恰到好處,很輕易麼?”陸遜說罷,於諸葛亮麵前慎重拜謝道:“陸某多謝孔明智囊幫襯,之前倒是遜枉做小人,還覺得先生難捨這天下功績。”
正如郭嘉所料,荊襄守軍並未反對曹仁入城,當曹仁率軍灰頭土臉的入許都城後,許國京都緩緩封閉。
“子孝起來吧。”郭嘉輕歎一聲,對曹仁道:“糧草被焚非子孝全責,郭某之前也未推測,那諸葛亮已發明我雄師馬腳,團團圍城,待我糧絕,倒是打得好算盤呐!”
呂綺玲聞言,心中不忿道:“甚麼分寸?”
隻思考半晌,陸遜對諸葛亮道:“半月時候,有些緊了,那郭嘉非知名之輩……不如如許,陸某讓予孔明先生先攻半月,不知先生覺得如何?”
得知諸葛亮與關羽堂而皇之的將曹仁救兵放入城中,黃忠,呂綺玲二人無不大怒,皆入軍帳當中,言臥龍狡猾,說好過城北掠陣,卻為陸遜攻城設置停滯,二人正欲一道往城北宛城軍馬大營尋個說法,卻見陸遜笑道:“陸某還是勸二位莫要去孔明營帳自討苦吃的好,孔明此舉,乃是幫襯我等,若二位去其營帳當中大鬨一番,豈不是叫孔明笑我等不識美意?”
幸虧曹仁不傻,將火線戰況儘早報知了丞相,局勢已如此卑劣,郭嘉也隻能兵來將擋,待河北曹軍,大肆來援了。
此來許都,本為救濟而來,可事到現在,這新到的救兵反而成了郭嘉的累墜,剛纔郭嘉已命人向曹仁解釋過了城外荊襄雄師的籌算,本就糧秣不豐的許都,現在新添萬餘張嘴,曹仁深悔之前未能謹慎謹慎,護雄師軍糧全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