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庭中坐下,龐山民命下人守住門口,對關羽道:“將軍還未給鄙人答覆。”
直到關羽走遠,龐山民才苦笑著搖了點頭,口中喃喃,道:“此人豪傑了得,倒是可惜了啊……”
關羽冷著臉點了點頭,身上的肅殺之氣也散去了一些,龐山民氣頭稍安,對關羽道:“鄙人一介商賈,講究的是等價互換,關將軍覺得,憑皇叔動靜,可否換這赤兔?若將軍成心與鄙人做這筆買賣,何不廳中一敘?”
“不見也好。”
“笑世事無常。”龐山民輕歎道:“丫頭,莫非你之前想過,這輩子會有和那關將軍同業之時麼?”
龐山民沉默無語,對於關羽的長噓短歎渾若未見,關羽隻是稍稍難過了半晌,便一臉決然道:“這買賣,關某便與你做了,隻是關某有兩個要求,你若應我,赤兔便是這呂家丫頭的!”
“除赤兔外,關某身上倒也冇有值錢的東西了……”關羽長歎一聲,一臉苦澀,豪傑末路,不過如是。
龐山民的鬱鬱之情去的也快,隻是半晌,便笑了起來,玲兒看的莫名其妙,小聲嘀咕道:“小叔叔在笑甚麼?”
“汝南?”關羽眉頭一皺,驚奇不定道:“既然兄長在袁紹處,又怎會深切汝南?你這墨客,莫要騙我!”
“算無遺策?這倒是風趣的緊!”關羽眼中神采一閃而逝,龐山民微歎一聲,道:“玄德公現在,怕是已在河北趕往汝南的路上了,如果關將軍信我,可與鄙人同去汝南,等待皇叔……”
“小叔叔說的對!那大耳賊虛假的很!”玲兒聞言,一臉憂色,目光挑釁的看著關羽。
關羽深深的看了龐山民一眼,拿起家邊偃月長刀,離席而去。
龐山民被關羽殺氣覆蓋,背上儘被盜汗打濕,卻不動聲色,微微皺眉:“關將軍何必如此心急,現在皇叔不在許都,就算將軍知其去處,又能如何?”
勸關羽為己所用,無異於癡人說夢。
“可惜甚麼?”玲兒一臉不解,對龐山民道。
“以將軍信義,鄙人倒不擔憂將軍認賬!”龐山民微微一笑,點了點頭。
“其二,你行商之人,此來許都,必有商隊,我與二位嫂嫂,需借你商隊,分開許都,至於丞相眼線,自當關某摒擋!且分開許都以後,你需與我同業!直到見了我家兄長,這馬纔會歸你!”關羽說罷,玲兒冷哼一聲,對關羽道:“我家小叔叔算無遺策,既然奉告你那大耳賊去處,必定實在!”
“還真的是世事無常……”玲兒非常唏噓,點了點頭道:“不過也就同業這一遭,隻要得了赤兔,我便與小叔叔同回荊南,這趟跋涉許昌以後我才發明,還是在長沙過的清閒啊!”
關羽見龐山民目光當中毫無讓步,輕聲歎道:“你這墨客倒是好膽色,平常士人,豈敢在某家身前麵不改色。”
“你知我兄長下落?”關羽翻身上馬,幾步便至龐山民身前,玲兒心中驚懼,這紅臉將軍的技藝,父親活著之時也深為顧忌,若想要在此處傷人,怕是無人治得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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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久以後,關羽點了點頭,道:“你這墨客,不像商賈,此去汝南,當與我同投皇叔,複興漢室!”
冇想到在許都遇見關羽,如許本來打算的河北一行,怕是也隻能作罷了,現在隻需求等候荀彧將求官一事奉告天子,待獲得官員印綬以後,便可分開許都,看來此行許都,跟那曹丞相還是有緣無分,另有那龐山民敬慕好久的郭祭酒,恐怕也見不上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