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況就算龐山民不肯調集地處偏僻的將領,僅靠荊襄本地武將,對於目前孱羸的江東也是充足,江東軍中,雖有很多武將勇猛善戰,可冇了周瑜這多數督節製,何人可使喚得好他們?
散朝以後,孫權便一身便服,單獨一人往太史慈府邸而去,至太史慈府上,孫權不待太史慈家中下人通報,獨自入府,入了堂上便見昔曰威風凜冽的江東大將正於堂中服侍其老母用飯。
想到此處,龐山民當下揮毫潑墨,作書一封,命人送往建業,約戰孫權,龐山民也想看看,他這便宜大舅哥到底有冇有勇氣,與荊襄堂堂一戰!
太史慈見孫權前來,驚詫半晌才拱手拜道:“慈見過吳侯!”
莫非淩統是想求死不成?
孫權說罷,逐退群臣,心中卻思考著用甚麼手腕,纔可令太史慈轉意轉意。
二人目光殷切,龐山民與二人對視半晌,側目看向徐晃,對徐晃道:“公明久疏戰陣,不知寶刀可還鋒利?”
在諸將看來,江東現在還可統領雄師之人,唯有程普,但是程普現在與甘寧所率的荊襄水軍,比武於大江之上,兼顧得空,若龐山民挾荊襄雄師齊至,那甘寧又怎會允程普分開江上?
徐晃聞言,忙向沙摩柯拱手謝過,沙摩柯毫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道:“你我同僚,不必多禮,俺雖蠻人,亦當識得大抵,行伍當中最首要的便是不分相互,既然主公信你,俺老沙也當信你!”
見眾武將皆沉默不言,孫權肝火勃發,張昭見孫權又欲起火,倉猝勸道:“主公,荊襄勢大,諸將皆有顧慮,也在道理當中,既然主公心憂我雄師無統帥可用,張某便向主公保舉一人。”
“此人主公亦知……”張昭聞言,輕歎一聲道:“張某所薦之人,乃太史子義。”
畢竟那是周瑜也未曾奪下的地盤,若孫權可得,豈不是如同奉告天下,他孫權比周瑜賢明很多?
孫權聞言,便欲相勸,太史慈見狀,便命下人扶老母回房安息,與孫權對視半晌,太史慈歎道:“吳侯此來,怕是要無功而返了……現在的江東,多慈一人未幾,少慈一人很多,當下江東陵夷,慈非公瑾,冇有本領力挽狂瀾。”
孫權心中深知,此番再請太史慈出山,關乎江東存亡,隻可勝利,不成失利。
連趨利避害都做不到的主公,若使其掌管軍務,江東軍馬怕是難有勝算。孫權自入主江東後,還從未上過疆場,與荊襄交兵,遠遠不是他這個疆場新丁能夠勝任的。
沉默好久,孫權對太史慈道:“子義可知我那妹婿欲親征江東?”
莫非荊襄之強,真的已經到了以一敵二尚遊刃不足的境地了?
想到此處,淩統應道:“若主公欲對抗荊襄,淩某便向主公討這前鋒之職!”
孫權說罷,一眾武將儘皆皺眉,很多人還憐憫的看著淩統,誰也未曾想到淩統會如此不智,不但不勸諫孫權避戰,反而要與荊襄比武。
不知不覺數年已過,驀地回顧,荊襄麾下地盤已近天下半數,且多為敷裕之地,荊襄厲兵秣馬,三年未動,但是卻不動則已,一動驚人。
文聘與沙摩柯麵麵相覷,半晌纔回過神來,沙摩柯還欲再爭,卻被文聘扯了一把,文聘對沙摩柯低聲歎道:“公明現在已是我荊襄之臣,身無寸功傍身,老是不當,主公如此安排,天然是但願昔曰曹營五子良將,能於我荊襄重現光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