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此處,曹艸便令劉曄廣召工匠,打造投石,說罷便將目光投向城下,欲觀夏侯兄弟與西涼軍馬戰況如何。
聞龐山民之言,龐統微微一愣,待其回過神來,急對龐山民道:“兄長,我軍中另有多少火藥?”
入夜時分,陳留城外數裡處的荊襄大營燈火透明,接連占優的局勢令荊襄士卒儘皆奮發,營中時有將士高歌狼嚎,而陳留城中,上至曹艸,下至淺顯士卒,皆愁雲暗澹。
火光閃過,聲如巨雷,繼而便是一陣天崩地裂般的震驚,那桶中奇物,令曹艸驚懼莫名。
曹艸聞言,亦非常感慨。
馬超見夏侯淵已然喪膽,又怎肯放過?
郭嘉說罷,曹營諸將麵色垂垂規複,曹艸聞言亦點了點頭,目光眺望城外軍陣,看荊襄是否會順勢攻城。
話音剛落,張飛便一提馬韁,縱馬前躍數步,逼近夏侯惇,舉矛便刺!
郭嘉天然曉得曹艸捨不得豺狼騎將士枉送姓命,但是那西涼鐵騎又縱橫馳騁於城頭勁箭的射程以外,郭嘉思考半晌,便對曹艸道:“就算丞相不捨豺狼騎出征,也要阻衝車至城門近前,那荊襄衝車龐大,礌石滾木對其難有殺傷,若其粉碎城門,陳留危矣!”
幸虧城中守軍已有對策,欲新製投石車阻敵,不然的話曹艸毫不會再使雄師,於陳留死守。
曹艸聞言微微一愣,對郭嘉道:“奉孝何出此言?”
任何兵器有了限定,便可漸漸思考破解之法,龐山民隻這奇物設伏,卻未用其攻城,明顯利用這等奇物,須諸多限定,想到此處,曹艸勉強打起精力,對擺佈道:“若荊襄再誘我雄師出城,諸位更須謹慎。”
龐統聞言連連點頭。
郭嘉亦回過神來,出言誇獎,卻聞賈詡一臉感慨道:“現在回想一番,之前我軍中除子揚先生外,無人正視東西製造,現在見荊襄東西逞威,我等卻追至不及,賈某從未想過會有今曰,我雄師竟然要靠東西來決定戰局的走勢。”
龐山民聞談笑道:“此物龐某從書院拿來,隻想查驗一下其能力如何,之前龐統也並未想過,用火藥破這陳留城……”
龐統聞言,冇好氣的白了張飛一眼,對張飛道:“那翼德去破陳留城門?”
夏侯淵隻微微愣神,便聞耳邊破空之聲,馬超一槍刺來,夏侯淵忙低頭避過,心中暗罵馬超卑鄙,竟然不聲不響,偷襲於他。
有此等利器,何愁陳留不破?那一個個木桶炸開的時候,陣容如天崩地裂,就算用其炸碎堅毅的陳留城牆,想必也極有能夠做到。
“這還是小有所成?”龐統聞言不由驚詫。
馬超,張飛二人見曹軍公然出城應戰,儘皆欣喜。
郭嘉見狀,輕歎一聲道:“投石的確可製衡荊襄衝車,但是諸位是否健忘,之前荊襄投入我城上火油?若其再來這麼一遭,我城頭投石,則儘數被焚!”
曹艸的聲音令城上群臣皆將目光從城下收回,郭嘉見曹艸失態,倉猝對曹艸喊道:“丞相,當速速封閉城門,子廉之事,已成定局。”
這等應對,明顯是針對豺狼騎而來。
想到可竄改頹勢,曹艸也不似先前那般失落,但是卻見郭嘉眉頭緊皺,久久不散。
隻思考半晌,郭嘉對曹艸道:“丞相,既然子揚說了,此物須烈火為引纔可爆裂,想必兩軍廝殺之時,此物用處便可忽視不計,不然的話,龐山民之前也不會放著這大功德物而不消。依郭某看來,子廉身故,丞相與我等皆心誹謗痛,但是此時卻不是一味哀思的時候,若陳留有失,子廉便是白白丟了姓命,其於地府之下,也難瞑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