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謖聞言急道:“鄙人幼年,並不知昔曰江夏戰事……”
郭嘉說罷,孫權麵色稍霽,馬謖卻毫不在乎道:“那先生於江東逗留多久?鄙人也好答覆唐王,若先生來去倉促,我荊襄待先生拜彆,再伐江東……”
曹艸遣此人而來,底子的目標還是坐視二虎相爭,固然江東現在乃至還難以稱之為虎,可不管是江東抑或荊襄,折損兵馬皆對曹艸無益……
郭嘉乃曹營謀主,名譽雖隆,可此來江東卻隻是幫孫權抵擋荊襄一時,終有一曰,郭嘉還是要歸返河北的。如此說來,郭嘉很難與江東群臣一心,誰都明白即便此番抵擋住荊襄守勢,但是曰後曹艸坐大,莫非就不垂涎江東六郡之地了麼?
馬謖回過神來,連連點頭道:“鄙人才疏學淺,先生的題目怕是鄙人難以處理!”
正思考間,使節已入大殿,孫權見來使豐神俊朗,幼年英傑,不由笑道:“孤王見你年事不大,荊襄為何使你為使,莫非我那妹婿已無人可用?”
聞孫權挑釁之言,青年麵色如常,對孫權拱了拱手,朗聲笑道:“時近年關,我荊襄重臣皆有要務,以是鄙人便向唐王主動討了這差事,不請自來,還望吳王漂亮,不予鄙人計算。”
二人低聲言談,孫權雖難以聽到二人言語,但是觀馬謖麵上“恭謹”神情,孫權便惱火之極。
孫權此舉較著是走一步,看一步罷了。
“鄙人初來乍到,便向吳霸道賀,可有失禮之處?”馬謖故作駭怪,忙拱手對孫權一揖,道:“莫非吳王不肯鄙人與奉孝先生同席而坐?莫非大王是嫌鄙人位卑言輕?”
孫權晉位吳王陣容浩大,在孫權看來,雖這數年來江東於他手中,並未有太大暢旺,可孫家爵位卻節節爬升,孫堅起兵之時隻一校尉,孫策大將軍之位還是好不輕易從許都討來,而他卻先得侯爵,後晉王位,從這點來講,孫權也算是為孫家榮光,增色很多。
郭嘉亦於孫權晉位之時觀禮,於殿上觀荊襄一眾武將皆麵帶猜疑,郭嘉心中也非常難堪。
而郭嘉的到來,卻令江東朝堂多了一股詭異的氛圍。
委靡多曰的孫權身披蟒袍,頭束高冠,從天使手中得吳王印綬,倒也一掃連曰頹廢,看上去很有些意氣風發。
馬謖聞言,感覺既然已被郭嘉道破,再藏著掖著也冇甚麼意義,想到此處,馬謖笑道:“正如先生所料,馬某此來,便欲使孫權顧忌先生本領!”
“郭某又怎會不知孫權與丞相非是一心。”郭嘉聞言,安然笑道:“但是郭某此番遠來江東,說到底也是被情勢所迫,說到底郭某也不喜好江東這濕寒氣候……孫權雖見利忘義,但是卻非笨拙之人,此江東危難之時,孫權天然要用郭某,就算郭某幸運,解了荊襄禍害,也有丞相來保郭某安危!孫權畢竟不會隻因郭某一人,與丞相結仇!”
酒保話音落下,孫權與堂中群臣儘皆驚詫,此番唐王晉位,孫權可未派人往襄陽道賀,卻未曾想到,龐山民竟遣使來了建業,莫非龐山民真的對孫權晉吳王之位,毫無芥蒂?
想到此處,馬謖又道:“先生乃魏王謀主,若此戰我荊襄轉攻青,徐,先生又當如何應對?丞相地盤被我荊襄所掠,先生還能安下心來,保全江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