龐山民洋洋灑灑說了半晌,龐統才明白為何龐山民便是氣力大增,比年來也隻對中原緩緩蠶食,再看龐山民時,龐統眼中亦閃過一抹異彩,思考半晌,龐統笑道:“幸虧之前為解兄長憂思,扣問一番,現在倒是龐某占了便宜,兄長所言,龐某雖未儘數想通,卻也感覺兄長這般於辦事,有些事理,龐某便附驥兄長,一起看看兄長這大道,可否如願成真!”
“何況父親與師長所創書院,已經數年,我荊襄匠造遠遠搶先於其他諸侯,隻要有才調橫溢的學子,書院便可源源不斷的締造奇物,些許死物,怎比我書院學子貴重?”說到此處,龐山民輕歎一聲,道:“百餘學子慘遭橫禍,龐某實是痛徹心肺,書院當中皆我荊襄豪傑人士,龐某須待到何時,纔可再得百人?”
見龐山民雖肝火沖天,卻並未喪失明智,三人亦放下心來,龐統思考半晌對龐山民道:“龐某亦想與兄長同往長沙一行,趁便拜訪一下父親與師長們……”
三人計議安妥,孫權便往廬江密令一封,命周泰,蔣欽二人於軍中遴選江北死士,數曰後,便有百餘死士入建業城中,孫權賜死士財帛,安撫其心,後奉告其此番任務便是潛入長沙,屠書院士子,盜荊襄奇術。
廳堂內落針可聞,半晌以後龐山民卻輕歎一聲道:“總之不管是河北抑或江東,此仇龐某遲早必報,現在還當予學子家中撫卹,龐某欲親往長沙一行,與父親,承彥先生一道去往學子家中道歉!”
隻是軍令難違,以是傅彤還是挾百餘銳卒駐紮於書院以內,入夜時分,傅彤感覺擺佈無事,便尋裨將對飲,但是於夜黑風高之時,書院重地,卻燃大火。
盤點過後,傅彤得知書院學子死傷百餘,心中大痛,飛馬往襄陽而去,欲向唐王負荊請罪。
二張至吳王府邸,得知郭嘉算計後,心中亦非常意動。
自龐山民於長沙設書院後,此地便為荊襄重地,除屯百餘銳卒外,一應防備,亦非常周到。
傅彤雖喝酒卻並未酣醉,隻道天乾物燥,便與擺佈一道滅火,後又發明學子監舍已模糊傳來喊殺之聲,傅彤聞得聲氣,忙命人救濟,但是至監舍之時,已然有很多學子被來人砍殺。
“若效仿前人,龐某治下涵攝生息三年,便可獨力抗兩家諸侯,儘起各路兵馬,現在江東,河北當遭毀滅之厄!”龐山民說罷,龐統連連點頭,龐山民若允西川,西涼兩地軍馬一道趕赴中原的話,自可北上河北,南下江東,以荊襄物力,也可勉強支撐,這般發起之前亦有人於龐山民麵前勸過,但是龐山民卻未曾采取。
龐山民聞言,輕歎一聲,對二人道:“龐某之前也有想過以雷霆之怒應對此事,引荊襄兵馬向兩家諸侯發兵問罪,但是厥後一想,便是龐某狠惡應對,書院學子也冇法死而複活……既然於事無補,龐某也隻好以穩定應萬變了。”
黃承彥聞言點了點頭,如此罪過,人神共憤,隱蔽行事也在道理當中,思考半晌,黃承彥道:“山民此番遠來書院,莫非隻欲安撫我們這兩個糟老頭子?”
龐山民說罷,三人便知難以再勸,周瑜思考半晌又道:“若主公得知一旦是曹艸所為,莫非來年征討江東大計,儘數竄改?”
長沙之事令諸葛亮擔憂龐山民沿途安危,一起上命數百銳卒,沿途護送龐府車架,龐山民於車中冥思苦想,始終感覺書院一事非常憋屈,百餘學子傷亡,現在卻不知凶手是哪家諸侯,常常想起書院那平和安寧的處所竟會遭如此大難,龐山民氣情便難以平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