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二人自去便是……”甘寧意興闌珊,歎了口氣道:“我看不慣那劉琦做派。”
龐山民點了點頭,回身而去,行至門口,還能聽到那劉琦口出大言,醉話連篇。
“不但僅是興霸……”諸葛亮點頭苦笑道:“自從公子來到長沙,便不睬政事,整日聲色犬馬,廣元公威二人曾為此出言相勸,卻被至公子斥責了一番,二民氣有不忿,便不再多言了。”
劉琦的竄改讓龐山民愣了好久,半晌冇有言語,龐山民氣中暗道:這劉琦醉胡塗了吧,還真覺得朝廷大印可堪大用?於荊襄治下,朝廷天高天子遠的,就連聖旨怕是都比不了劉表的政令,朝廷印綬,除了能讓劉琦能夠在名義上掌控長沙,還能有甚麼其他感化?
“蔡氏?公子指的但是蔡瑁?”龐山民聞著劉琦一身酒氣,心中迷惑,暗想這至公子醉酒了不成?諸葛亮聞言也愣了半晌,對劉琦道:“莫非至公子覺得,景升公來信斥責於你,是出自那蔡瑁詭計?”
劉琦聞言,大聲笑道:“山民公子說的好,本公子已是太守大人……若家父今後再來手劄,怒斥於我,我定當回書,直言那蔡瑁圖謀不軌!”
“孔明先生?”
“現在公子已掌長沙,無需多慮,若景升公受小人勾引,難堪公子,自有我等為公子助力,幫公子化解困局……”諸葛亮見劉琦彷彿猖獗,趕緊出言安慰,過了好一會兒,劉琦才神采稍平,對諸葛亮道:“這段光陰,倒是讓孔明先生受累了,現在二位先生俱在府上,我等應喝酒作樂,以作慶賀纔是!”
屋內琴瑟之聲戛但是止,劉琦見是諸葛亮,一臉憂色,當看到龐山民時,劉琦趕快迎了上來,對龐山民道:“山民先生,朝廷大印是否帶來!”
行未幾時,二人已來到劉琦府外,未及進門,府中便傳來陣陣鶯鶯燕燕之聲,諸葛亮習覺得常,排闥而入,龐山民卻眉頭微皺,心中暗道:劉琦此舉,怕是不當,在襄陽時,劉琦另有些儒雅名聲,但是現在……怎會變成這般模樣?
“除了他,還會有誰?”劉琦麵上閃過一抹病態的潮紅,神情衝動道:“蔡氏外戚,算計我劉家基業,如若不然,家父怎會對我如此言辭狠惡?幸虧現在我已掌朝廷印綬,掌管長沙,又有二位先生幫我運營,纔可安如泰山!”
不會吧,那劉琦如此奇葩?若劉琦真是一浪蕩子的話,又怎至於畏父如虎?
“幸不辱命。”龐山民說罷,將懷中大印取出奉上,劉琦接過大印,臉上笑意更濃,對龐山民道:“多虧先生為我運營,若不是先生與孔明群策群力,現在怕是鄙人已被那蔡氏算計。”
蠻人之事,龐山民與諸葛亮隻是商討了半晌,便不再多言,現在桂陽戰勢已起,隻能以雷霆之勢蕩平邊患,至於以後的安撫,那也隻是後話罷了。
見劉琦情感非常,龐山民不欲多言,心道或許劉琦真的是被劉表嚇得緊了,纔會如此失態,隻是劉琦好歹也是一郡之首,現在倒是這般模樣,也難怪同窗老友們和長沙文武都看他不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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龐山民聞言,苦笑不語,諸葛亮心中會心,對劉琦道:“還請太守大人允了我兄長所請,隻是蔡瑁之事,還需從長計議,公子後母亦是那蔡氏族人,若公子言辭狠惡,怕是更惹景升公不喜。”
龐山民冷靜歎了口氣,獨自向著城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