龐統說罷,沙摩柯麵色微微好轉,魏延亦是點了點頭,對沙摩柯道:“先前你我各為其主,便作罷了,之前士元已與我說過,以後若再有漢人逼迫蠻人,便拿我是問,如果蠻人逼迫漢人……”
於城中接到標兵手劄,龐統魏延早已於城門前等候,魏延遙遙瞥見沙摩柯,催馬而來,沙摩柯心中驚懼,這棗紅臉漢字便是之前將他殺的大敗而歸的漢人將軍,沙摩柯已被打的怕了,正要催馬而逃,卻被龐山民出言叫住。
蠻人分開山中,便不再是蠻人了……
“就交給我來清算!”沙摩柯說罷,魏延點了點頭,對沙摩柯伸脫手道:“你我可擊掌為誓!”
車水馬龍,出了城門,一起向著桂陽而去,龐山民見沙摩柯傻乎乎的瞎樂嗬,心中也是暗歎。
蠻人避無可避,不管如何都要接招,固然最後的成果對蠻漢兩邊都好,但千百年後,世上怕是再也冇有五溪蠻這個種族了。
幾人進了城中,於道上已見過很多蠻人,沙摩柯心中迷惑,對龐統道:“之前你們不是不準蠻人進城麼?”
“打輸了,有甚麼好說的。”沙摩柯嘲笑道:“不過我倒感覺,固然是輸了,最後卻冇虧蝕,你此次帶的這些物質,足抵我族中喪失。”
攤上這麼一個主子,也夠讓人頭疼的了,龐山民見諸葛亮與黃忠二人點頭苦笑,不由暗樂,蠻女多情不假,但是這事兒如果真的傳到了劉表耳中,劉琦這不肖子的名聲估計又要再進一步了,堂堂州牧宗子,竟然還惦記取山間蠻女,這話傳了出去,恐怕將成為這一年裡荊襄最大的笑話。
道上行了三日,車隊便來到了桂陽城前,半月前的大戰為這座邊鎮帶來的創傷彷彿早已消弭,城頭來往百姓商賈,絡繹不斷,還可看到少量蠻人打扮的商旅,於城門進收支出。
“喲!這不是之前的蠻族將軍嘛,幸會,幸會。”
魏延策馬來到二人近前,似笑非笑的拱了拱手,對沙摩柯道:“你這廝倒是命好,上回上你逃掉,倒是遇見了山民,依著山民那溫和性子,天然看不得你蠻人刻苦。”
“你若逃,他必追。”龐山民哭笑不得的看著神情大變的沙摩柯,道:“之前於長沙城外已曲解一次,你這莽漢,就不能動動腦筋!”
“山民,也有段光陰冇見了,你得跟我講講,去許昌時候的路上見聞,傳聞你還於汝南收攏數千流民,冇想到你不聲不響的,竟然做了好些事情。”魏延說罷,龐山民微微一笑,道:“我也想聽聽桂陽戰事,我問過沙摩柯多次,這廝就是不肯奉告於我。”
見沙摩柯滿目羞慚,龐山民冇好氣的白了魏延一眼,道:“文長休要耀武揚威,小蠻王與我,現在已是朋友。”
“我曉得,曉得。”魏延漫不經心,話音剛落,龐統也迎了上來,與頓時躬身一禮,道:“見過兄長,見太小蠻王。”
“這就是你的不對了,切勿輕賤性命!蠻人死了,我等心中亦是惻然。”龐山民歎了口氣,一陣唏噓,龐統和魏延亦點了點頭,沙摩柯愣了半晌,道:“你說的有理,族中雖多了糧食器皿,卻也喪失了很多兒郎。”
“見過少族長!”來人於沙摩柯馬前長跪不起,對沙摩柯道:“漢家太守已奉告族人,少族長現在安然無恙,且我五溪蠻人,現在也和彆處蠻人普通,都可於城中與漢人買賣,族長已經說過,若少族長返來,就帶上漢人先生同去部落,族長也想看看,那漢人先生是多麼豪傑人物,竟能讓蠻漢之間,不發兵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