龐山民卻偶然去存眷來往百姓的指指導點,於車中揣摩起臨行之際,家中老父的教誨之言。
龐山民帶著車隊,一起向襄陽趕去,沿途百姓,看著這車隊之上,龐府旗號,眼中神情,儘是羨慕。
“山民賢侄,在那荊南,可做的好大事!”蒯越輕嗬道:“隻是不知現在是你從仕至公子呢,還是至公子從仕於你啊?”
“格式太小……”龐山民口中喃喃,心中倒是一陣苦澀,格式這個東西,不是一時半時就能構成的,對於他這個穿越者來講,尤其如此,龐山民至今雖手握權益,卻仍然喜好把本身放在一個士人,或者一介商賈的位置上,去思慮題目,不是說龐山民不想揭示那所謂的王霸之氣,而是他底子就不會如這三國期間的梟雄那般,斜睨天下……
“山民,此乃為父名帖,你可執此物,去拜見蒯氏族長。”
龐德公見狀,淺笑不已,見龐山民對這荊襄世家,心胸畏敬,龐德公看向龐山民的目光垂垂溫和,對龐山民道:“你這荊南隱主,對著荊襄世家,也會如此顧忌?”
“謹慎無大錯啊……”龐山民苦著臉,安然歎道:“這蒯氏二賢,行事亦有獨到之處,荊襄之地,悠長不衰,除景升公愛民養士外,多賴二人從中運營,現在我既去蒯家,以二人聰明,不難發覺我彆有所圖。”
“去荊南後,山民欲再設一紙坊,專交族中運營,此中贏利,比之種田,天壤之彆……”
隨蒯越進了堂中,二人落座以後,蒯越便屏退下人,看向龐山民的目光,也變的促狹了起來,龐山民麵不改色,語氣卻微有不悅,對蒯越道:“先生髮笑,莫非是鄙人臉上,沾了東西不成?”
“家兄於景升處當值,某是異度。”蒯越說罷,高低打量起了龐山民,忽正色道:“山民賢侄不於荊南奉養至公子,現在卻來了襄陽,倒是讓民氣中不解。”
龐山民說罷,遞上紙包,蒯越目光非常迷惑的看著包中的紅色粉末,一臉奇特道:“此是何物,可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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龐山民點了點頭,心道這蒯越倒是耐得住性子,絕口不提白糖之事,對這白糖的遠景,龐山民相稱看好,天然也不擔憂這蒯越不問,既然蒯越轉移話題,便十足接下就是。
至於白糖,此物想要誘那蒯家入甕,更是輕易,蒯越,蒯良二人,愛好豪華,荊襄皆知,二人食過白糖以後,怕是亦會對此甜美味道,念念不忘……
龐山民短短一語,便處理了龐德公頭疼不已的題目,龐德公心道這兒子倒是曉得人道,另辟門路,隻是此民氣趨利,卻並非君子之道。
接過父親遞來的紅色拜帖,龐山民點了點頭,神情倒是更加謹慎,蒯氏家屬,悠長不衰,且樅橫荊襄多年,事到現在,也是時候與他們見上一麵了。
幾日來,龐山民與龐德公上至諸侯局勢,下至家常裡短,聊的很多,龐山民從中獲益匪淺,不由感慨,家有一老,如有一寶。
蒯越聞言,捏起一撮白糖放入口中,眼神變一下子敞亮了很多,口中讚歎道:“滋味甜美,此物是糖!”
“山民,謹慎謹慎,確是長處,但你這格式,還是太小。”龐德公收斂笑容,正色道:“你現在掌四郡之地,於這天下之間,也算是一起諸侯,若一個小小的荊襄世家,都令你如此畏敬,這天下之大,你又要畏敬到何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