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兩位王爺都到了,世人從速叩首高呼:“見過寧王,見過晉王。”“眾位不必多禮,起來吧,本日是顧三蜜斯大婚之日我等還是都出來可彆誤了這吉時啊,六弟也一起出來吧。”寧王笑嗬嗬的道,晉王低著頭見不著其神情。那梁升站在門口出來也不是不出來也不是,難堪的站著搓動手。“梁表叔,一起出來吧。”寧王走了兩步,停下來對梁升道。梁升哈哈笑著,點著頭屁顛屁顛的往寧王跑去,一群人簇擁著寧王進了正廳。而晉王則是站在原地,他望向顧笙,冷峻的臉上閃現出一絲柔嫩的笑意。
寧王點點頭一副瞭然的模樣,安撫道:“顧先生也不必如此感念,既然有吳神醫如此的醫術大師在,想必顧四蜜斯身子也會早日規複如常。不過這親雖不能早成,那訂婚該是可行的吧。如果先生無甚貳言,我明日回京就向父皇請旨賜婚約。”顧清泉正要開口推委,隻見這寧王又是舉杯敬了過來:“先生就不必推委了,守安是個長進的好男兒,與顧四蜜斯也是極相配的,本王自是不會騙你的。”“王爺,不知可否讓小女子說上兩句。”顧笙端著酒杯站了起來,世人隻見那貌美嬌貴的顧家四蜜斯站起家,如星月般的眸子綴著點點哀思看向晉王,荏弱好聽的聲音擲地有聲:“恕小女子回絕王爺的美意,隻是小女子早就有了意中人。一年前,小女子曾在鬨市中遇險,幸得路過的一名縱馬的少年相救。那少年便是在坐得晉王殿下,殿下,你可還記得我曾對您說過的話,我顧笙此生非卿不嫁。”
“梁升,本王如何不記得何時叫過你表叔啊。”身後傳來的嗤笑聲嚇得那梁員外醒了酒,他抖著身子轉頭,隻見一個被人簇擁著穿戴蟒袍的男人站在門口台階上。那男人端倪如刀削般淩厲,豪氣逼人,渾身高低披收回一股天皇貴胄纔有的氣勢,壓的人有些喘不過氣,那恰是長年率兵交戰殺伐判定的晉王李念生。梁升驚駭的看了眼晉王,張張嘴不敢說話,臉漲的通紅。“梁大人不管如何都叫皇奶奶一聲姨娘,六弟如何也該恭敬些,莫要讓他如此下不來台啊。”又一個聲音帶著笑意傳來,世人望去,隻見懷裡抱著小世子的寧王正徐行走來,一樣著蟒袍的寧王比之晉王則多了些書卷氣,一樣姣美貴氣,五官卻溫和了些,嘴角經常帶著抹笑意讓人感覺更輕易讓人靠近。
“現在朝中局勢更加凶惡,三哥與寧王兄鬥的最是短長。我本就不想圖謀那至尊之位,更不想被捲進奪嫡之戰中去,對他們二人也是步步讓步。可他們倒是不肯放過我,三哥還好畢竟此前乾係親厚,明麵上也未對我脫手。隻是這寧王兄也過分讓人寒心,若不是你以密陳述知我,恐怕我現在已是鬼域中的無主幽魂了。”晉王咬著牙,拳頭緊緊握著。顧笙拎起已燒至沸騰的茶壺,給晉王倒了杯熱茶道:“我顧氏一族祖上便留下遺訓,凡顧氏子孫皆不成參與皇子奪嫡。當初寧王拉攏,父親身然婉拒,可卻觸了寧王的逆鱗,今後常常針對我顧府。我顧家所求,不過一片淨土,現在不也是被硬生生捲了出來。”
寧王端起酒壺替顧清泉斟滿酒,一臉誠心當真的模樣道:“實在忸捏,本王的小孃舅守安,前兩年曾機遇偶合之下與顧四蜜斯有過一麵之緣,回到家後是茶不思飯不想日日唸叨著顧四蜜斯。現在見他是日漸蕉萃,本王實是不忍心,就趁著此喪事向顧老爺替他討門婚事。”這廳中的目光十之有九都落到了顧笙身上,而坐在側桌的顧笙不動聲色的仍斟酒自飲,彷彿隻在聽一件與她無關的瑣事。“王爺該當曉得,當初小女出世時便幾乎…唉,厥後幼時也是體弱多病。當時鄙人有幸請到雲遊天下的吳神醫替小女調度身子,吳神醫說小女身子實在是弱,結婚之事越晚越好。還是再等幾年,等小女身子好些了再談婚事吧。”顧清泉感喟著,語氣中皆是對小女兒的疼惜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