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好久,織娘昂首望著天上的彎月,頭也不回的問道:“夫人病了,你可有去給夫人診脈。”葉錦書點點頭,又想到織娘看不到,趕緊道:“是,孩兒一回顧府便去了夫人的院子,替夫人診脈。”織娘又問道:“夫人身材如何了,你可有診出甚麼。”葉錦書皺起眉頭,有幾分擔憂:“夫人是被人喂下了無根草果實研磨的粉末,纔會昏倒不醒。雖我現下並未解毒之法,但如論如何我都要研製出解藥。”
“砰。”盛著藥酒的瓶子砸在地上,碎成了幾片,那些淡黃色的酒也撒了一地。
葉錦書站在織娘麵前,竟看到織娘頭上的青絲中異化著幾根白髮,她抽了抽鼻子,心下有些慚愧。見到映在麵前的影子,織娘昂首,便見到葉錦書正扁著嘴看著她,臉上另有一塊青紫的傷口。
少女見那小粽子在雪地裡掙紮半天也爬不起來,微微一笑輕巧的跳了下來,將被埋起來的小粽子撈了起來。不謹慎從小粽子懷裡掉出了一方帕子,少女歪著頭獵奇的撿了起來,見到帕子上繡的字,她笑的更是高興,舉著帕子問小粽子:“但是送我的。”
葉錦書偷偷看了眼織娘,見她正皺著眉頭看著本身臉上的傷口,頭一偏伸手捂住,葉錦書將她受傷的臉藏了起來。織娘見她如此行動,卻也不問,隻淡淡道了句:“我去拿些藥酒,替你揉一揉你臉上的傷口。”便站起來往裡屋走去。
好久未見孃親了,葉錦書摸了摸臉上的傷口,在院子門口遲疑著。如果讓孃親見到本身身上的傷,怕是又要扣問一番,到當時該如何說呢,定不能說是被顧欽打的啊。想不到拜彆了那麼多日,再見又是這般狼狽的模樣。
雪地裡,一大一小牽動手漸漸走遠,少女的笑聲潔淨而清脆:“你說的但是真的。”小粽子用力的點點頭大聲道:“橋織要和師姐永久在一起,永久,到死也不分開。”
見到織娘熟諳的麵孔,葉錦書鼻子一酸,不管年紀多大,去到多遠的處所,去了多久。隻要見到孃親就會像一個孩子一樣,想撲進她的度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