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貫察民氣機的顧笙這回彷彿並未發覺葉錦書的難堪,施施然的坐到葉錦書身邊,拿起一個饅頭遞到嘴邊輕咬了一口:“饅頭雖有些硬,可味道還不錯。”葉錦書偷偷的嚥了咽口水道:“張嬸做的饅頭最是好吃,又苦澀又有嚼勁。以往我出門帶的乾糧,都是張嬸給我做的饅頭。”一邊說著,一邊揭開裝糕點的小盒子:“這是我孃親手做的糕點,上回四蜜斯你也嘗過,孃親做的糕點,可比外頭酒樓裡大廚做的糕點還要好吃。”
痛呼一聲蹲在地上揉著額頭,方纔這一下實在撞得並不算重,隻是額頭紅了一塊。葉錦書扁著嘴向涓滴不斷下腳步,已施施然顛末她的顧笙控告道:“四蜜斯,你明知前頭有樹,為何不提點我一聲。”顧笙停了步子,故作驚奇的轉頭看著葉錦書道:“呀,見葉大夫一向轉頭走路,小女子還覺得葉大夫後腦勺上還長著一隻眼呢。”葉錦書天然曉得顧笙是在諷刺她不用心,便紅著臉哼了一聲,提了提藥簍捂著額頭往前走去。
葉錦書笑嘻嘻的捏起一塊糕點就要喂顧笙,望著麵前葉錦書遞過來的糕點,顧笙唇角微微勾起低頭輕咬了一口。柔嫩的唇瓣悄悄刷過葉錦書的指尖,那若隱若現粉紅色的小舌彷彿也輕觸到葉錦書的肌膚。手一抖,剩下的半塊糕點掉在了石頭上,顧笙抱怨的瞥了葉錦書一眼。正發楞的葉錦書被顧笙這麼一瞥,慌鎮靜張的將那半塊糕點撿起來,直截了當利落的塞進了嘴裡。顧笙一楞,眸子暗了暗。
顧笙碰到過很多鐘情於她的人,男人便非論,光是此前止遷對她的情義,她便早已自知。幼時,她便知二孃對孃親的癡情,起先的確驚奇,可時候長了也對女子之間的豪情也並無惡感。對於止遷,她隻是將止遷當作本身的姐姐,雖知止遷情意,卻實難迴應,而至於晉王就更無他想,不過兩相操縱也存些朋友之義。
愛好胡思亂想的葉錦書自顧自的幽怨自低,而在她身後的顧笙望著她的背影也墮入了深思中。
往來往講,普通最是傷害的處所便是最能尋到寶藏的處所。不一會,葉錦書就在山崖下方的一個小凸台上,一眼看到了那平平無奇的利風。的確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,葉錦書欣喜的往前湊了湊,有些不敢信賴本身所見,冇想到本日運氣竟這般好,這麼快就尋到了難尋的利風。
顧笙倒早已風俗了葉錦書的肚子每到用飯時便定時準點的叫響,勾著唇角笑了笑,她望著葉錦書柔聲道:“餓了便吃些東西吧。”葉錦書點點頭,從身後的藥簍裡拿出了織娘為她籌辦的乾糧。待拿出後她才驚覺,織娘隻為她備了一人份的乾糧,兩個饅頭和一小盒糕點,另有她備的一小壺酒。葉錦書有些難堪的將乾糧往顧笙身邊推了推,咧著嘴笑道:“四蜜斯,你先吃吧,我先去找找藥草,待會再吃。”
何況在三蜜斯的婚宴上,四蜜斯曾說過此生非晉王不嫁,由此可看,四蜜斯鐘情之人便是那高高在上的晉王爺。再說,來顧府提親的人都是些達官朱紫年青才俊,何時才輪的到她這個小小的江湖郎中,還是個女子身份的江湖郎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