昊學固然看不到,聽得也是樂嗬嗬的,如果他能看個清楚,曉得韋小寶以細節取勝,用極新的彈子終究利誘住了小鼻涕蟲,對他的評價隻會更高。
韋小寶卻已經懶得和同齡的小屁孩玩了,贏著冇意義。
心想一共就代價二十文撐死的東西,賣一兩我都賺大發了,且先持續忽悠,看這孩子如何說。
靠!
王俊火了,他平時和阿誰叫小花的女孩子最是要好,固然七八歲談不上甚麼男女之情,卻也模糊有了在同性麵前表示的心機。
“公子好眼力!這個但是我的鎮店……呃、鎮攤之寶!銀簪上鑲嵌了渾圓的一顆珍珠,做工邃密技術不凡……和公子有緣,隻要二兩銀子吧!”
“但是你這珠花是假的啊,不是銀的而是鍍銀,那珍珠底子就是石子兒打磨的嘛!”
“公子考慮好了?”
韋小寶漫不經心腸看了看,順手捏起一枚珠花,問道:“這個多少錢?”
“是我,去把那珠花買下來吧,我教你如何做……”
“買下它,小寶。”
韋小寶花點小錢聽了一回書,很有揚眉吐氣的感受,之前都是蹭白書來聽,還常常被人攆,這回咱也當個有錢人!
辛辛苦苦攢銀錢,一夜回到束縛前啊……
王俊身上有這個錢,那是過年的時候攢下來的壓歲,但是用全數身家賭一局彈子,贏了還好,如果輸了……
一咬牙一頓腳,王俊從兜裡取出獨一的五兩銀子,交給竇言靖,惡狠狠地說道:“賭了!小寶你有那些錢?”
“真的銀子和珍珠,不消耗甚麼野生,就是個鑲嵌的活,二兩銀子還說得疇昔。可這個東西能做得如此逼真,可真是費了大工夫了,技術至心不錯!以是,二兩銀子賣得有點低……”
兜裡揣著贏來的錢,在街上閒逛。揚州城算是非常繁華,人流如梭,車水馬龍,各家商店、地攤、平話的、茶社酒樓,都到了納客的黃金時段,一張張笑容迎人,讓人忍不住就想消耗一回。
韋小寶固然三年時候裡的確冇甚麼機遇再玩彈子,但是……他練暗器。
老闆麵前一黑,心想你都看出來了我還如何忽悠。算我不利,本覺得是個小肥羊,卻冇想到碰到了裡手。
“這珠花,二兩銀子?這代價不對!”
清康熙年間,一兩白銀的采辦力,大抵相稱於現在500塊軟妹幣,五兩白銀那就是2500塊,對一個七歲孩子來講,是很大的一筆钜款了。
如許的小肥羊不宰,還等甚麼?
韋小寶笑嘻嘻地從兜裡取出幾枚彈子來,放在手心一拋一拋的,笑道:“算你聰明!我苦練這麼多年,對於小鼻涕蟲你這類水準的,你是輸定了,還是留著錢給你家小花買糖吃吧!”
聲音高聳地在韋小寶耳畔響起,令他愣了一愣,避過那熱忱攤主的耳目,低聲問道:“昊先生?”
“公子看看我家東西呀,都是物美價廉,買點歸去犒賞丫環也是好的!”
那攤主意韋小寶去而複返,臉上的笑容更盛,不遺餘力地傾銷商品。
小鼻涕蟲的鼻涕,又流出來了,伴跟著的另有眼淚。
那老闆眨了眨眼睛,有點冇反應過來,我冇聽錯的話,這孩子是嫌代價低了?
老闆急了,急倉促地辯白道“我這但是上好的白銀鑲嵌的珍珠,二兩銀子至心不貴,那裡不對了?”
三年光陰,四歲的小寶長到七歲,除了昔日火伴以外,很多人已經健忘了他是麗春院內紅牌女人韋春花的兒子,隻感覺他穿著華貴脫手豪闊,像是大族公子做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