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虧金尚書不要錢,起碼人家不屑於要這類丟麵子的小錢。王賢等了小半個時候,便見到了他。這還是王賢第一次見到堂堂一國尚書,趕快恭恭敬敬的施禮。
“靠!既然你激烈要求,我隻好從命了。”王賢一翻白眼,心說賤你個大頭鬼,便不客氣道:“說吧,叫你甚麼?”
得,一片金葉子就問了個路,王賢這個肉痛啊,但想到今後總免不了和此人打交道,他隻好忍痛分開文選司,到正院尚書衙求見,天然又是一片金葉子……實在金葉子這玩意兒很坑人,重不到一兩,代價不過十兩銀子,但看著挺大一片,總給人以好大一筆錢的感受。
“不當啊,那叫啥?”王賢從善如流道。
“那今後冇外人的時候……”王賢打量了半晌,緩緩道:“我就叫你小黑了。”
“唉……”朱瞻基有些愁悶的搓搓手道:“固然大師都叫我殿下,但為啥聽你叫就這麼彆扭呢?”
“說白了吧,”朱瞻基道:“當初在姑蘇時,你不曉得我的身份,在我麵前隨心所欲,我們那樣相處多安閒啊?!”
“算了。”朱瞻基擺擺手道:“實在我明天去船埠接你來著,但撞見那番步地,反而不好出麵。”
“幼軍固然不是正規軍,倒是皇上親身下旨,由本兵親身賣力,在天下各省招募身強力壯、技藝高強的良家少年,是為侍衛太孫而設,更負擔著供太孫操演的重擔。能夠說,乾係到將來太孫能不能擔當皇上的勇武善戰。”收回目光,金尚書腔調垂垂峻厲道:“我不知你何德何能,能得太孫欽點,但你到太孫身邊後,如果膽敢引著太孫不走正路,本官就算獲咎了太孫,也要把你趕出去!”
“呃……”朱瞻基愣一下,才反應過來,撲哧笑道:“對麼,這纔是你嘞。我要的是如許的,不是阿誰和他們一樣的你,明白麼?”
“鄙人是東宮侍衛,現在賣力保衛太孫。”軍官恭聲道。
“猖獗,這是我大明皇太孫殿下!”那侍衛忙嗬叱道。
“或許我發音不標準。”王賢一本端莊道。
但王賢曉得禮節,耐住性子,待那軍官翻開車簾,才趕快下車,頭也不抬,便口稱千歲,伏地給太孫叩首,一副誠惶誠恐。
這是王興業進京走門路必備的兵器,此次王賢進京,老爹給他籌辦了一百金葉子,讓他作打賞用,一試之下公然好用。隻是轉眼就用掉三五片,這開消真讓民氣驚……老爹給的一萬兩銀子,刹時間顯得冇那麼多了。
“你是?”王賢眉頭微皺。
“小基吧?”王賢這個汗啊:“還不如小黑呢。”
“嘿嘿,我弄你進京,可不是要個馬屁精,”朱瞻基親熱的拉著他,在荷花池邊的石桌旁坐下,笑道:“是有大用的!”
王賢隻想說‘我能把錢要返來不?’當然也隻是想想罷了,“那公文上要我到兵部來報導?”
“小黑。”王賢領命。
殊不知金尚書也在打量著他,想看看這小子有甚麼特異之處,能得太孫如此喜愛。但細看之下,不過是個麵龐清臒的少年郎,身穿紅色襴衫、頭戴皂巾,與平常秀才也冇啥辨彆。
“嘿,我有那麼玩物喪誌麼……”朱瞻基撓撓腮幫子道:“那隻是個專業愛好。”說著卻露餡道:“再說現在也不是季候啊。”春季纔是玩蟋蟀的時候,現在才進夏天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