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讓個舅哥來便是。”
“老爺子這話說的,我哪有那麼大氣性?”王賢點頭笑道:“疇昔那點事兒早就疇昔了,過年請他們來,我請他們喝酒。”
不過鹽號也非常花了些心機,他們早早向杭州的金銀店,定製了一批押歲錁子。五百兩銀子買了一百個金銀錁子,有梅花式的、有海棠式的、有筆錠快意的、也有八寶聯春的。杭州城的金器徒弟,程度不亞於都城,把一個個錁子打造的外型逼真、栩栩如生,令人愛不釋手。
富陽縣立鹽號一建立,鹽價立馬降了一半,私鹽估客直接冇法乾了,但老百姓確切獲得了實惠,能夠放心吃到便宜的官鹽,再不消擔憂買私鹽被抓了。
“嗬嗬,這就是本領……”王賢笑笑便含混疇昔,哪有那麼簡樸,所謂事出有因,他們天然是有事相求了。
王貴回富陽以後,冇兩天又第三次轉返來了,此次他代表的是富陽縣立鹽號。當初王賢從便宜老哥楊同知那邊,獲得了答應富陽縣‘以銀買引’的批文。這實在是很荒誕,因為固然朝廷體恤百姓,規定‘兩浙僻邑,官商不可之處’,答應‘山商每百斤納銀八分,給票行鹽’,而富陽固然確切是山區,但間隔省會不過三十裡,且有富春江相連,如何也算不上偏邑!
有了這些,王賢爺倆過年就不消再備禮品了,並且客歲買的元書紙還不是貢品級的……啟事無它,物以稀為貴。元書紙是朝廷公文和科舉測驗用紙,而貢品級彆是給皇上寫字作畫時用的,代價可想而知。此次紙業商會不吝工本,專門給王家出產了一車貢品級彆的,另有四車上品紙,其情意底子不消多說。信賴在王興業這個送禮狂人手中,這些寶貝必然會闡揚出超強的感化來!
固然冇看禮單上寫的甚麼,但王賢見他光挑禮的伴計就用了二十個,就甚麼都曉得了。笑容愈發親熱,語氣也更加和藹道:“該是我去看老爺子纔對,竟讓老爺子親來了,實在是罪惡。”
“同改同改!”
商號送這份禮品的本意是,讓王家過年拿這個當壓歲錢給出去,高階大氣上層次,倍有麵兒。
第二天,絲業商會的會長李員外,和他侄子……那位高富帥李寓李秀才,也來王家拜訪了,所帶的年禮倒是未幾,隻要兩車上等絲綢,但叔侄倆的態度極其恭謹,全部會晤一向在反躬自省,特彆是李員外,把自個罵得狗血噴頭,直說鬼迷心竅纔跟您老作對,我現在覺悟了,真恨不得掐死本身如此……
這統統,都是王賢帶給他的,不說飲水思源,總之是感激不儘,是以侯員外除了商會的送禮以外,另備了厚厚的年禮來感激他……
侯員外現在是富陽茶業商會的副會長……之一,但也是以得了很多好處,茶葉不愁銷路,還吃下幾片上好的茶園。更讓他高興的是職位的晉升。本來侯家在富陽隻是數不著的富戶,現在他卻成了有頭有臉的鄉紳,誰見了都要叫一聲侯會長,那種對勁是多少錢都買不到的。
本來忙年冇王賢啥事兒,他獨一的任務就是關在書房背書,可誰曉得來拜訪送年貨的人,幾近是絡繹不斷……
但他們高估了王大孃的風雅,最後這一百個壓歲錁子她隻給小孫女兩個,其他九十八個都被她送回鋪子,打成了金銀餅子……
固然這裡頭王賢冇有股分,但是周糧商和陸員外算他的鐵桿了,按說吃水不忘挖井人,致富不忘帶路人,哪能虧了王賢?不過兩人就帶了一袋東珠過來,代價不過千把兩銀子……固然實在很多,但比起他們賺的來,隻能算九牛一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