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鄭沿神情一黯,低聲道:“臬台多心了,戔戔明教,還毀不了鄭家。”
而周新則申明大振,成了天子寵任、百姓敬佩,赫赫馳名的冰臉鐵寒公!現在更是為一省大憲,率雄師包抄了鄭宅鎮,鄭家全族長幼的存亡儘在其手中!
畢竟十年冇有出山了,鄭沿已經遠不是周新的敵手,聞言一滯,纔想明白此中的短長,聲音有些發顫道:“請講。”
這便冇法再問了。鄭沿接著問第二件:“是不是這段時候,任何人不得出入鄭宅鎮了?”
但這一頃刻,已經讓周新明白,建文就在鄭家,就在鄭宅鎮!他緩緩點頭道:“算了,看來這杯酒是喝不成了,你歸去吧。”說完便轉過身去。
“子彥!”周新那張萬載不動的冷臉上,俄然顯出衝動的神情:“你莫非不明白,我是想救你麼!”
“我此次的來意,他們應當和你們家說瞭然。”還是周新重新開口道:“子彥兄親身來這一趟,該當不但是為了犒軍吧。”
鄭宅鎮就在白馬鎮邊上,僅僅一個時候,官軍就完成了對鄭家的合圍。鄭宅鎮上冇有慌亂也冇有過激的反應,保持著令民氣悸的溫馨。
“鄭家有這份心,很好很好。”周新沉默半晌道:“但是庇護鄭家是朝廷的號令,本官也唯有順從罷了。至於縣城那邊,唐伯爺身經百戰、破城無數,我們就不要瞎操心了。”說著有些傷感道:“我居北海君南海,寄雁傳書謝不能。桃李東風一杯酒,江湖夜雨十年燈……子彥,我們十年冇見了,今晚我請你喝酒。”
“……”鄭沿也沉默了,半晌方點頭道:“冇了。”
燭火照帳,周新仍然在看著鄭沿,鄭沿也回望著他,兩人一時沉默。
“敢不從命。”世人紛繁應喏,便拜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