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初嘴角彎了彎,他的新主子和他在某些方麵但是有著非常類似之處呢。
傅承曦盯著傅景初沉默了好一會兒,伸手拿過大紅的繡著鴛鴦的荷包,麵無神采的開口,“掛上。”
傅景初糾結著,目送傅德華遠去,他不該該健忘纔對啊。不過……大人的荷包?等等!大人的衣物裡底子就冇有荷包!囧,他被傅德華戲弄了。
傅景初當即垂眉低眼,誠惶誠恐的半哈腰,將那大紅的繡著鴛鴦的荷包,他專門從繡房裡找出來的最最豔紅的荷包,繡工最邃密的,兩隻鴛鴦栩栩如生的荷包,謹慎翼翼的給他的新主子掛上。
“初管事家裡另有人嗎?”傅德華笑眯眯的問著。
傅承曦進了堂屋,瞄了眼桌上的飯菜,見都是他喜好的飯菜,偷偷鬆了一口氣。
既然主子對峙要求他必須共用膳,那他就必須服從主子的號令,至於此後主子會不會秋後算賬?嗬嗬……將來的事情誰曉得呢?
“自我出世之日起,傅家人皆嫌棄我,除了我祖父和德華管事。祖父幼年交戰援疆,他說過,天下之大,異人奇事皆有,我的眼睛不過奇特了一些罷了。我身上所流的血還是傅家的血。可傅家人不是懼我就是厭我,祖父假裝不知,也要我假裝不知。可我平生最討厭的便是假裝。”
最討厭的便是假裝嗎?
傅景初怔了怔,看著麵前的坐在石桌旁身姿筆挺凜然的高大男人,這男人說著難過的事情,神采倒是安靜冷酷,彷彿所說的不過是平常嚕囌。
“如果不便利的話,就算我冇問。”傅德華說著,頓了頓,就自顧自的感喟說道,“星殿大人終究肯讓人在他身邊奉侍了,如許,我和老太爺也能夠放心些了。”
——可,真的隻是平常嚕囌嗎?
傅承曦低頭盯著大紅荷包半晌,才昂首看向傅景初,盯著傅景初沉聲問道,“這是何物?”
“是!大人!”傅景初低頭恭敬應著,嘴角偷偷揚起小小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