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司馬在軍隊中起碼可領兩曲八百人馬,是軍隊中的基層官員。固然官不是很大,但就他的年紀來講,二十歲不到,在軍隊中有如此位置,已經是罕見了。如果不是盧龍塞保衛戰的光輝戰績,如果不是盧龍塞大戰後獨一倖存下來的軍官,這個軍司馬的位子不管如何也是輪不到他的。就以他的百姓身份來講,終其平生,做到軍候這個位置,每月拿六百石秩俸,已經是到頂了。
穀雨的淚水滾落下來。
“劉大人信賴你的才氣,他以為你能克服鮮卑雄師。”鮮於輔苦笑了一下,憐憫地望著李弘說道:“在現在這類環境下,誰另有信心克服鮮卑人的鐵騎,除了瘋子和癡人。”
“天亮後我們就到徐無城,是不是歇一下?”
劉政伸手把他扶起來,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俄然伸手將李弘散落在胸前的幾縷長髮順到他的肩後。行動固然纖細,不經意,倒是那樣的暖和,充滿了慈愛的父老對小輩的珍惜之情。李弘心內一陣衝動,眼眶不由自主的有些潮濕。
鮮於輔不好說甚麼。
“我們曾經一起出世入死,並肩作戰,相互之間無需這麼客氣。我不喜好你喊我甚麼大人,真的。我想喊你羽行兄,可你每次都恭恭敬敬的叫我大人,讓我冇法出口。我們真的不熟諳嗎?”
鮮於輔非常打動。其實在內心裡他還是非常想交友李弘這小我的。隻是因為官職,因為年紀,或者是因為在一起的時候非常短,總之鮮於輔有些難以開口象喊朋友一樣的喊一個本身很恭敬的人。可李弘不這麼想,他聽了感覺彆扭,他想和鮮於輔交交朋友,他感覺鮮於輔看上去就是一個非常慎重可靠,很有才調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