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豹子殺死了大王或者活捉了大王，動靜早就滿天飛了，這等大事，莫非他還會坦白？這個動靜比再來五萬救兵都要管用，不但能夠鼓勵兵士的士氣，還能夠重重的打擊我們。”他看了世人一眼，苦笑道，“逃返來的兵士說，魄虜帶著幾千人馬逃上青石山後，並冇有撒腿疾走，而是不竭地轉頭阻擊，他莫非是癡人啊？在那種環境下還和漢軍膠葛不休？他是大王的親信，他這麼做必定是為了保護大王撤退。”

“你小子還想不想回部落？”律日推演怒聲罵道，“此次上了拓跋鋒的當，白白賠了兩萬人，莫非你還想把我們的腦袋也賠掉？”

“哦？”李弘問道，“如何回事？”

律日推演全軍淹冇，大王和連存亡未卜，鮮卑雄師士氣降落，此時打擊士氣高漲的漢軍，除了徒增傷亡以外，冇有任何意義。

“他們都是為大漢國而死，死得其所，他們都是我大漢國的英烈，他們在天之靈，不會怨怪你的，子民……”

“我曾經承諾過他們，隻要西涼的戰打完了，我就帶他們歸去，但現在……“他昂首望天，泫然淚下，“我講錯了，我冇有做到，我帶著他們打了一戰又一戰，把他們都奉上了天，我冇有做到……”

十萬雄師轉眼間就剩下了一半人，大勝以後竟然也隻剩下一半人，李弘實在有點難以接管。

“這幾年，拓跋部落的氣力越來越強，他們頻繁入侵大漢國，不但占有了大片豐茂的草原，還擄掠了大量的財產。拓跋鋒有了這些地盤和財產以後，權勢日趨增大，現在他的部落，已經成為鮮卑國的第一大部落。”

拓跋鋒看到薄落穀內的漢軍正在重整行列，籌辦再戰，隨即號令雄師緩緩後撤。

雷重忿忿不高山哼了一聲，冇有作聲。

“閻大人和李大人固然故意包庇，但刺奸大人很活力，他以為你倚仗軍功，公認違背軍令，要懲辦你。”李弘想了一下，說道，“你臨時在李大人部下待著，等這件事停歇以後，我再向衛大人求討情，但願能將功折罪。”

麴義、高覽、筒子和楊淳高耕幾人站在曲路的墓前，久久不肯拜彆。

“他是我兄弟，親兄弟。”麴義抹了一把眼裡的淚水，沙啞著聲音說道，“我到西部都尉府任職軍司馬的時候，他就跟著我。我們一起在金城郡的龍耆城，在西疆各地打了幾年的仗，同生共死，情如手足。我不該該讓他分開我，我應當一向把他帶在身邊。”

“那你是老兵了，比我參軍的時候還要長，怪不得你兵戈的經曆這麼豐富。”

拓跋晦神采一緊，眼內閃過一絲懼色。

律日推演俄然閉上了嘴。

“你看看北部鮮卑，有阿誰部落能夠和拓跋部落一較凹凸？”律日推演歎道，“北部鮮卑已經成為拓跋鋒的私產了，這個鮮卑大人在拓跋鋒的眼裡，狗屁不值，他有更大的野心，他要雄霸草原，他要做……”

“大王想錯了，實在，我和狼頭不想殺他，就是落置鞬落羅大人也不想殺他，我們還想操縱大王壓抑北部鮮卑和拓跋鋒。”律日推演沉吟了一下，說道，“真正想殺他，是拓跋鋒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