旭癸心跳遽然加快,眼睛裡不由自主地暴露了一絲怯意。
“拓跋鋒內心想甚麼,你曉得,我也曉得。”和連泰然自如地說道,“我既然曉得,為甚麼還要信賴他呢?”
旭癸隨即明白了和連的意義。鮮卑國的事,他一清二楚。和連在鮮卑國不得民氣,想殺他的人多如牛毛,想奪他王位的人就更多了。現在和連大敗,勢當力孤,拓跋鋒和律日推演、宴荔遊三個鮮卑大豪隨便哪一個都能夠一口吃掉他,另立新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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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子給皇甫嵩頂得肝火上湧,他氣憤地拍了一下案幾,大聲說道:“這事你們不消操心了,讓太尉府去辦,你們儘管兵戈。”
“朕給你們氣胡塗了,說錯了,說錯了。”天子揮手說道,“你們持續辦,人手不敷就從大將軍府抽調。”
既便這三小我不殺和連,但和連大敗的動靜頓時就會傳回彈汗山。現在和連不在彈汗山,手上又冇有兵力,彈汗山穩定纔是古蹟。這等千載難逢的機遇誰肯錯過?
“陛下,臣在等糧草兵器,另有十萬民夫。如果現在渡河,雄師還冇走到太行山就要餓肚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