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懿?”崔烈瞪大眼睛說道,“行鎮北將軍會聽他的?一件事讓兩個大臣乾,這事無能成嗎?”
李弘用力拍拍他的肩膀,當真地說道:“此次不管有多難,我們必然要談成,不然,我就待在太原,那邊都不去。”
李弘隨即喊來筱嵐,讓她擬寫奏章。
李弘大笑,說道:“此次談成了,我送你一塊地,專門讓你種菜。”
“當然是行鎮北將軍了。”
兩邊第一天商談就吵了起來。
天子一聽,籲了一口氣。
“陛下,那幷州的事……”
“那你接著談,如果再蓄意挑釁,我一刀砍了你。”
“劉大人正在信都城集結軍隊,目前冀州渤海郡、清河國的三千兵馬已經連續趕到信都城,而青州校尉鄒靖帶著濟北國、平原郡的五千兵馬正在路上,這幾天便能夠到了。”
“暫不考慮。”李弘說道,“招安黃巾軍的事如果不能定下來,我們就不能分兵。我會上書陛下,詳細申明來由。”
但題目也就出在這裡。在李弘失勢的時候,天子會封賞李弘的部下,各方權勢也會為了各自的好處各式拉攏分裂李弘的部下,以圖減弱李弘的力量,但如果李弘倒了,不管是天子也好,各方權勢也好,都會慢慢剪除李弘的故吏後輩,就算你是一方重鎮也冇法倖免,試問,當時誰會信賴你的虔誠?當時就是牆倒世人推了,特彆是出售故主的人,了局更慘,誰都不會放過一個卑鄙無恥之徒。以是大師內心都有算,鮮於輔、徐榮、麴義三人各自拿著聖旨,內心沉甸甸的。從受李弘節製那一天起,幾小我的運氣就被緊緊地捆在了一起,誰都離不開誰,因為李弘牽涉到皇統之爭,因為他們的頭上另有一個至高無上的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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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子民,這不怪你,你也是身不由己啊。”鮮於輔搖手打斷他的話,安撫道:“我們幾個也是身不由己,隻能聽天由命了。”
何進雙手一攤,說道:“先招安嘛,為甚麼要想那麼遠?先把張燕拖住再說。”
“那誰去安撫流民?”
太尉崔烈和司徒許相稱一幫大臣反對得很狠惡。
“在這裡,誰的官最大?”李弘看看張懿帶來的一幫幷州刺史府掾史,冷聲問道。
彆的,雄師自薄落穀大戰後,一向北上追敵,冇有整軍歇息的時候,將士們非常頹廢,而所征募的鮮卑俘虜也冇有很好的練習,其虔誠和士氣令人擔憂。如果三位大人帶著如許的鐵騎出戰,不但冇有戰役力,恐怕還會生出不測。特彆是麴義大人的南下之軍,如果胡兵在河內兵變,則京師危矣。
天子一聽有點嚴峻,倉猝詰問道:“蟻賊打到河間國了?”天子在河間國置有大量的田產和豪宅,以是他非常擔憂。
眾將恭喜完李弘,接著就恭喜鮮於輔。鮮於輔遷升為護匈奴中郎將,關內侯,大師心折口服。早些時候,很多將領都為鮮於輔受封太輕而抱不平。在軍中,鮮於輔是僅次於李弘的雄師統帥,名譽很高。翼城大戰的直接批示者,實在就是鮮於輔;李弘奉旨到洛陽後,雄師也一向由鮮於輔統領;青石岸的阻擊大戰,也是鮮於輔批示的,以是論功勞,鮮於輔充足做個將軍,但因為雄師統帥李弘屢遭朝廷的架空和打壓,他天然也遭到連累,一向未能遭到重用。此次天子總算開恩,授他以關照南匈奴的重擔,也算是恩寵有加了,但他冇有甚麼憂色,他看出了此中的危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