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如何一回事?”蓋勳焦心腸問道,“你快說說。”
“西涼人本身出錢?”張溫迷惑地問道,“陛下這麼說的?”
“伯信,恭祖,彆來無恙啊。”蓋勳一邊行禮,一邊笑道,“邊章的叛軍固然已經敗逃黃河,但董將軍的軍隊還被圍在望垣,為甚麼風雲鐵騎不在漢陽,卻在扶風,京兆一帶跑來跑去乾甚麼?”
傅燮衝動地說道,“我就不信,這彼蒼真的瞎了眼。”
蓋勳笑了,他望著陶謙說道:“當然了,莫非還要陛下奉告我們應當如何辦嗎?那要我們這些大臣乾甚麼?”
蓋勳苦笑,說道:“這有甚麼勸諫可言。雄師冇軍餉,冇軍糧,還打甚麼戰?也隻要這個剩力剩錢的體例了。周將軍的傷勢如何樣?”
張溫神情板滯了一下,隨即笑了起來,他悄悄地拍了一下案幾,小聲道:“好。”
李弘把一卷文書遞給他們,慎重地說道:“你們兩個帶上兩千鐵騎,當即趕回平襄大營,把這卷文書交給鄭大人和左司馬,然後留在大營裡聽候鄭大人調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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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傅燮都是邊章、韓遂的朋友,他也曉得邊章手上有西涼官僚貪贓枉法的證據,他還幫忙邊章彙集了很多。但傅燮和邊章都是嫉惡如仇的人,兩人都常常唸叨著要整肅西涼吏治,乃至說要不吝采取暴力。如果傅燮曉得李弘抓了程球,極有能夠煽動少不更事的李弘脫手治貪。而李弘持節在身,手上有兵符,又有獨立行事的權力,看到西涼贓官罪大惡極,必將義憤填膺,拍案而起。如許一來,事情就不成清算了。
“這些證據呢?”李弘倉猝問道。
蓋勳慨然長歎,緩緩坐到席上,衝著張溫連連搖手道:“不要去了,不要派人去了,李中郎已經脫手了。”
“但是我們現在抓不到程球。”桑羊絕望地說道,“他前幾天被人從子秀山大營裡擄走了,死活不知。”
“陛下當然不會公開表示支撐。”蓋勳笑道,“更不會為此事下旨。如果陛下專門為此事下旨,這和陛下公開表示支撐有甚麼辨彆。朝堂之上的事情龐大,陛下無根無據的,如何好直接說西涼有贓官,西涼的贓官有錢。他也隻能通過我,奉告太尉大人這麼一個能夠處理的體例。提及來,陛下也算是諒解太尉大人的難處了。”
張溫愁眉苦臉地站起來,揹著雙手,在屋子裡漸漸地來來走去。
張暖和桑羊同時色變。
陶謙遊移了一下,問道:“陛下就這麼一句話?”
張溫也認識到事情的嚴峻性,他對陶謙說道:“恭祖,當即號令快馬趕到李中郎的大營,叫他把人給我送過來。”
張溫想了一下,說道:“先送到翼城,然後叫傅大人親身跑一趟射虎穀。李中郎和傅大人的乾係不錯,讓傅大人去說說,奉告他短長乾係,不要意氣用事。”
蓋勳看完文書,氣得把兩卷竹簡同時摔到地上,大聲罵道:“兩個蠢貨,好好的事情硬是給他們鬨大了。”
張溫大喜,和桑羊,陶謙拱手相賀。
“傳聞很嚴峻,但無生命之憂。我已經號令周將軍儘快撤回了。”張溫答道,“聖旨甚麼時候能到?”
蓋勳看看陶謙,持續說道:“陛下說,現在國庫空了,朝廷無計可施,但西涼平叛雄師冇有錢總不是體例。為了西涼平叛的事情,朝廷已經向京中的王公貴族,門閥富豪們借了幾次錢,並且還逼著他們捐助了幾次,現在很難榨出甚麼油水了。陛下以為,應當輪到西涼人本身出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