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信急了,一把拉住他,湊到他耳邊喊道:“子民,你再不去,就是怠慢周將軍,鄙視上官了,將軍能夠說你恃功嬌縱,目中無人。”
鄭信有氣有力地說道:“你還是留著力量說給鮮於大人,恒大人他們聽吧。他們曉得了,必定會斷氣身亡。”
周慎略顯驚奇,他非常思疑麴義的說法,轉頭向孫堅看去。
鄭信很當真地看著李弘,問道:“子民,你有事瞞著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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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弘內心很不舒暢,停了下來。
李弘想了一下,感覺鄭信是兄弟,有些事還是對他說了的好,免得將來鬨曲解,壞了事。因而他把那天傅燮對他說的話,又說了一遍給鄭信聽。鄭信頓時傻了。
華雄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大聲說道:“筒子不也給趕返來了嘛,你明知故問甚麼?是不是想惹我活力啊?啊?他們冀州人肉痛我們,說我們打了半夜戰,跑了一上午路,又累又餓的,先歇著,追敵的艱钜任務就由他們去完成,看管俘虜的任務輕鬆,就交給我們了。哼……”華雄嘲笑一聲,“說的好聽,還不是怕我們搶了他們的功績。河北人,哼……”
李弘笑著對徐榮說道:“我還冇到西疆,就聽到你的大名了。你是遼東的玄菟郡人,我們是同親。”
鄭信嚇了一跳,膽怯地看了他一眼,驀地想起了骸骨無存的左豐,內心頓時冰冷冰冷的。
“忘了,忘了……”李弘不美意義地說道,“我真的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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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弘啞然發笑,他密切地拍拍華雄的肩膀,然後蹲下身子,望著眉頭深鎖的周慎說道:“將軍,你是父老,也是我們的前輩,你參軍幾十年,當然曉得我們這些參軍之報酬的是甚麼?不就是討個餬口,混口飯吃,那裡死那裡埋。或許明天我們還在這裡有說有笑,但明天呢?明天或許我們都血染疆場,骸骨無存,統統的東西都是過眼煙雲,要了乾甚麼?”
華雄歎道:“大人大抵看不起我們這些敗北之人。”
周慎看到跪倒在地,大禮參拜的李弘,心中非常打動。
李弘一向被人圍著,頭都被吵暈了。他前後安排好了派兵追擊的事,看押俘虜的事,安撫逃兵的事,催討糧草的事,但還是有很多神情接踵而來,好象措置不完似的。就在這個時候,鄭信擠了出去,大聲叫道:“大人,你為甚麼還不去拜見周將軍?”
鄭信低頭想了一會兒,說道:“我們盧龍塞的人和那幫馬匪,另有烏丸人鮮卑人大抵要造反,把你搶返來,大師回大漠打天下去;左先生大抵要帶著黃巾軍的兵士重回太行山,他們冇了你,這天下底子冇有安身之地;鮮於大人和虎頭他們幾個幽州,冀州的軍官必定要遭到連累,估計他們也冇有甚麼前程。歸正你要被抓了,很費事,比你死了還要費事。”
李弘這才反應過來,他趕快把衛政喊了過來,叮嚀道:“國安,你措置這裡的事,我去拜見周將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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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冇有想到,將近兩萬仇敵竟然稍做抵當就投降了,既不結陣戍守,也不衝殺阻擊,投降了。
麴義臉上的笑容頓時消逝,換上了一副驚奇的神采。
孫堅點點頭,說道:“麴大人說的不錯。上個月,邊章的八萬叛軍在落鳳嶺被董將軍攻擊,喪失了約莫一萬人。昨夜,他在桔苑攻擊我們,又喪失了一萬多人。現在,這裡的俘虜起碼有兩萬人。如許算起來,叛軍就喪失了四萬多人。隻剩下四萬人的叛軍,已經成不了氣候,除了度過黃河,逃到羌地,已經冇有前程。也就是說,西涼的平叛,在李中郎的兩戰以後,根基上結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