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弘嘲笑一聲,說道:“管它是誰的,隻要和程球有關,十足查收。你們把他趕走就是了。”
“鄭大人,事不宜遲,我當即修書一封,以八百裡快騎連夜送往洛陽,你看如何?”
罵完了,兩人坐下來談閒事。桑羊把張溫的意義說了,西涼肅貪的事隨他如何措置都行,但必然要及時彙報。現在大師都被捆在一起,要同心合力。然後桑羊說到要錢的事。
三人伸頭看去。
鄭信大喜,趕快跪倒拜謝。
“大人,我們在青塢查搜了大量的錢帛絹繒,另有黃金,整整一屋子,起碼有兩億錢。”趙雲衝動地說道,“我們還找到了大人要的東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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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虎,去把徐都尉,麴都尉,華大人當即請來。”
趙雲笑笑,“有一件事必必要收羅大人的定見。”
麴義笑道:“大人半夜半夜把我們叫起來,不會是為了感激我們,請我們喝酒吧?”
華雄的濃眉狠惡地抖了幾下,慨然歎道:“西涼要亂了。”
“返來的路上我們碰到顏大人的侍從,他們正押送文捲回大營,傳聞顏大人在長安大開殺戒,把長安鬨得血雨腥風。”
趙雲難堪地說道:“從程球的這批書柬裡,我們發明瞭大量西涼官僚貪汙納賄的證據,大略統計了一下,起碼另有三十多人需求訪拿,也就是說另有三十多家要查抄,此中有幾家還是住在塢堡裡。”
鄭信隨即再從懷內取出一個黑緞錦盒,放到周慎身邊。
“要多少人?”李弘問道。
鄭信內心沉甸甸的,冷靜地聽著不敢作聲。
周慎兩腮深陷,顴骨矗立,看上去非常的衰老衰弱。他苦笑道:“不錯,李中郎連青塢都打下來了,另有甚麼退路可言。西涼幾十年來的陳年陳帳,看模樣都要抖落出來了。”
“好。固然我們熟諳冇幾天,但大師都是刀頭舔血之人,求的就是一腔熱血,肝膽相照,既然大師跟著我從牧苑跑到這裡,說句實話,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,冇法再分相互。你們就是想從我這裡脫身,估計也很困難。”
李弘峻厲地看了一眼趙雲,不滿地說道:“你和子俊是不是瘋了,殺這麼多人。”
大帳內鬨然大笑。
周慎瞥了一眼放在身側的兩個錦盒,然後抬眼看看鄭信,漸漸說道:“李中郎揮刀肅貪,以攻為守,既獲得了西涼的民氣,又拉攏了世族官僚,如果勝利,還能獲得陛下的恩寵。小小年紀,有這類腦筋,將來的前程不成限量啊。”
“我曉得了。”李弘拍拍趙雲的肩膀說道,“乾得不錯。今後我們漸漸再往下挖,急甚麼?攻打青塢順利嗎?”
“但是……”趙雲謹慎翼翼地說道,“此人越抓越多,我怕將來牽涉大了,事情一發不成清算,那就費事了。”
現在,本身不但欠著李弘饋送軍功的情麵,並且還被李弘的肅貪行動拖下了水。他是李弘的上官,這件事他底子脫不了乾係?現在李中郎脫手豪闊,順手送了本身兩千頃地步,想回絕都找不到來由。這小子短長,本身不幫他都不可。
“一千一百多人。”趙雲低聲回道。
“你說說。”李弘笑道,“我已經說過了,有些事你們本身看著措置,無需一再叨教。”
李弘展開眼睛,俄然看到了滿麵笑容的趙雲。李弘吃了一驚,翻身坐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