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是如此一來，老臣和當日一道插手棘陽鏖戰的同僚，就很難再見到安國公了。時候久了，不免會有些思念！” 王匡笑了笑，緩緩迴應。

緊跟著，劉玄又講了些嘉獎其他將士的話，這才宣佈退朝，至於封賞之事，則要比及明日籌辦安妥，再調集群臣另行商討。

實在劉縯明天在朝堂上的表示，可算得上是非常恭謹禁止，跟“對勁失色”四個字底子扯不上任何乾係。劉玄卻如許說他，足見對他的顧忌，已經到了“疑鄰偷斧”的境地。不管其做任何事，說任何話，都會被以為保藏禍心。

“就這點兒本領，還想去坑害劉縯和劉秀？！” 將劉玄等人的表示都看在了眼裡，王匡心中偷偷挖苦。隨即，笑了笑，向劉玄躬身告彆，“陛下賢明神武，必有萬全之法。屆時隻要派人告訴老臣一聲，老臣任憑陛下調遣。本日老臣健忘了吃朝食，饑餓難耐，就不再打攪陛下了。老臣辭職，請陛下勿怪！”

如果洛陽也被東征軍一戰而定，光複長安的日子，還會遠麼？

劉玄聽了，頓時感覺好生絕望。手指在禦案上敲了敲，沉吟著道，“定國公與安國公之前的袍澤之情，令朕戀慕。可我大漢的南陽郡，也不能缺人坐鎮。特彆是將來朕移駕長安以後，南陽、長沙這一代，更不能缺了肱骨重臣，替朕震懾宵小。嗯，屆時若將士們捨不得與安國公分離，定國公可否出麵替朕安撫他們。一樣是為國效力，在安國公帳下和在定國公帳下，又有甚麼彆離？！”

……

“當然不是，如果我軍能霸占長安，荊南四郡傳檄可定，何必勞煩安國公親身領兵去走一遭！” 尚書令謝躬底子不想跟他迴避的機遇，轉過甚，代替劉玄大聲迴應。

“陛下但是籌辦要安國公領兵南下，光複武陵、長沙、零陵、桂陽四郡？” 王匡又是微微一愣，用心假裝不懂劉玄的意義，給出了一個出人料想的答案。

一股如有若無的殺氣，在暗中的禦書房內滿盈開來。劉玄、謝躬和朱鮪三人，麵麵相覷。

“這……” 冇想到劉玄竟然如此風雅，籌辦在架空劉縯以後，將柱天都部的將士調歸本身掌控，王匡頓時欣喜莫名。但是，想到劉縯寧折不彎的性子及其在軍中的聲望，已經到了嗓子眼兒處的謝恩話語，又敏捷憋了歸去，“能替陛下分憂，當然是老臣所願。但將士們跟隨安國公久了，恐怕很難風俗再跟隨彆人。何況如果冇有安國公居中調和，老臣想給淯陽侯那邊命令，也很不便利。”

話，還是說得很委宛，但是，意義卻和前麵幾句一樣，表達得清清楚楚。

如果換做兩個月之前，昆陽大戰冇有結束，他必定會毫不躊躇地支撐劉玄以明升暗降的伎倆，將劉縯趕出朝堂。然後再剪其羽翼，緩緩圖之。而現在，劉玄方纔借王鳳在昆陽大戰中試圖投降的傳聞，狠狠消弱了他的權勢，轉過甚，又想獲得他的支撐，共同去對於劉縯，未免過於一廂甘心。

“安國公勿要過謙。”尚書令謝躬從一側閃出，笑道，“若非你暮年手把手的教誨，哪有介弟本日之豐功？克父城，擒馮異，破鄢陵，這連續串光輝戰績，真的令人看得目炫狼籍。安國公，若大家有弟若文叔，我們用不了幾天，便能夠再議遷都長安了！”

”哈哈哈……”四周圍，眾文武暢懷大笑。看向劉縯的眼睛裡，充滿了戀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