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
馬日磾趕緊道：“此事傳聞是真的。那段家的小公子名為段增，本年才六歲，這一次竟然不動聲響就將此案查明，這般手腕實在讓人驚奇啊！”

王萌大喜，趕緊叩首道：“多謝寄父開恩！”

幾年前的一個夜晚，竇太後俄然薨了。

這時，下人出去彙報說，“伯喈先生和翁叔先生來訪。”

當初段熲安定羌亂時，他采納的搏鬥戰略就讓楊彪大為不滿；比及厥後段熲與王甫等人勾連起來後，這類不滿就進一步晉升，現在已經將其與王甫、曹節等人並列為民賊，恨不得立即將其撤除。

洛陽城內，南宮，光亮殿內。

等重新坐定後，楊賜扣問道：“二位本日連袂來訪，不知所為何事？”

馬日磾看了蔡邕一眼，答道：“我二人此番前來，本來是想問問楊大人對於‘三互法’的觀點，不過在路上聽到了段家的盜竊案，以是還是先說說此事吧。”

段增的孃舅名為蘇昭，乃是蘇夫人的弟弟，不久前還見過一麵，是個非常嚴厲的人，平時不苟談笑，說話也未幾；不過他的學問很好，如果跟著他學習的話，段增必定能學到很多有效的東西。

隻是他冇想到的是，孫惠等人不但冇有偷到夜明珠，反而被段增發明瞭他們與王萌的聯絡。

馬日磾笑問道：“如何？若那段增操行好的話，伯喈兄莫非還想對其提攜一二不成？”

蔡邕聽了也點了點頭：“不錯，才六歲就如此聰明，隻是不知此子的操行如何？”

楊彪聽了有些不覺得然，不過他也不想因這點事情而與蔡邕生了嫌隙，因而竄改話題問道：“之前二位先生提到‘三互法’，天子已經回絕過一次了，莫非說你們還想要將其廢黜？”

王萌見了不敢打攪，趕緊緩緩退下去。

實在這一次王萌派人去段家盜取夜明珠，王甫事前也是知情的，若不是得了他的默許，王萌也冇阿誰膽量去做這類事。

“慢來，老夫固然不籌算懲罰你，但此事不管如何說都是你惹出來的，以是你必須給段熲一個交代才行。至於該如何讓他對勁，這總不要老夫來指導吧？”王甫揹著雙手，眯著眼睛問道。

此時，中常侍王甫正在大發雷霆。

蔡邕也道：“不錯，王甫、曹節等人勢大，我等士人難以力敵。這一次段熲與王萌二人對上，邕便想著，有冇有體例能將他拉攏到我們士人這邊來。”

他身材圓胖，頭戴中冠，雙眼圓睜，頷下不必，額頭上已經充滿皺紋，明顯年紀已經不小了。

“拉攏段熲？”楊彪聽了頓時搖了點頭，一臉仇恨隧道：“若非此人助紂為虐，王甫等人的氣勢又怎會如此放肆？當月朔千多太門生因他而下獄的經驗，莫非你們都忘了？如果將來有機遇，定要讓此人都雅！”

王甫冷哼一聲，道：“若不是看你的初誌是好的，老夫豈會等閒饒過你？”

王萌乃是中常侍王甫的養子，而段熲又與王甫是翅膀，這兩人之間產生牴觸，很多人頓時便幸災樂禍起來。

而馬日磾和蔡邕二人聽楊彪提起太門生的事件後，他們的神采也不如何都雅。

因為竇太後生前與曹節、王甫的乾係極差，以是有人就思疑是不是他們兩人暗中將竇太後殛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