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梁嘯安然突圍,圍觀的少年們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,彷彿梁嘯就是他們的火伴,梁嘯勝利突圍也是他們的勝利。
梁嘯聽得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,也是吃了一驚。他不假思考,看準一個籌辦好的圈套,猛的跨出兩步,在山坡上蹬了一腳,借力俄然轉向。
錦衣少年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,輕聲笑了起來。“螳螂捕蟬,黃雀在後,本來另有伏兵。江都不愧是百戰之地,連一個鄉裡少年都曉得兵法,竟然有如許周到的安排。喂,你們說,這條路會不會也被動了手腳?”
這些坑都挖在梁嘯經心遴選的位置,如果事前冇有籌辦,孔殷之間,很難避開。那些胡家侍從見梁嘯連躥帶跳,跑得緩慢,那裡會想到這些坑的詭異。他們恐怕梁嘯跑了,大聲呼喝著,緊追不捨。
這有悖於少年們的不成文的法則。一對一單挑,那是堂堂正正的比武。派侍從脫手,那就成了仗勢欺人,以大欺小。不但西南幫的少年義憤填膺,就連西北幫的少年都有些不齒。一時候,少年們有的跺足痛罵,有的趕了過來,籌辦幫梁嘯反對那些胡家侍從。
錦衣少年捂住了嘴,瞪大了眼睛,本來白晳的臉變得通紅。
這超出了絕大多數人的設想,也激憤了少年們。都覺得隻是一場胡來與梁嘯爭鋒的決鬥,隻是少年間的比武,冇曾想胡來打輸了,竟然使出這等手腕,讓部下人追殺梁嘯。
這條路上,他已經練習了很多次,甚麼處所該回身,甚麼時候該謹慎,他一清二楚。前麵的胡家侍從卻不曉得,衝在最前麵的一個男人想跟著梁嘯轉向,卻反應不及,“唉呀”一聲驚叫,一腳踩空,張牙舞爪的摔了出去,撲倒在地,吃了一嘴泥,手中的長劍也飛得無影無蹤。
在世人體貼的諦視下,梁嘯一邊左躲右閃,死力遁藏,一邊大聲叫道:“鐘離叔,救我!”
“梁嘯好樣的!”
這條路看起來冇甚麼特彆以外,隻是略微有些陡,謹慎一點還是能夠走的。但是一旦走得快了,卻有些傷害,很輕易摔交。更首要的是,梁嘯讓荼牛兒在這條路上挖了好幾個坑。
趁著這個機遇,梁嘯撒腿就跑。胡家侍從見了,厲聲怒喝著,兵分兩路,向梁嘯包抄過來。
“賤奴,敢暗箭殺人——”
“梁嘯,快跑,又有人追上來了。”
“唉呀,梁嘯傷害!”
盜墓不過是掩人耳目,挖坑纔是真正的目標。
“胡家狗奴,休要以多欺少,有種和老子單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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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邊的一個侍從說道:“看起來,他早就選好了逃生之路,可謂是謀定而後動。”
梁嘯使儘了渾身解數,仍然冇能甩脫統統的追兵,還是有兩個胡家侍從追到了他的身後,一左一右,包抄過來。眼看著越追越近,梁嘯在劫在難,圍觀的少年們急得大呼。
短短的百餘步山路,起碼有四個胡家侍從成了滾地葫蘆,摔得鼻青睞腫,狼狽不堪。每一次有胡家侍從跌倒,都激起少年們一陣鎮靜的喝采聲,本來的比武成了一場梁嘯逃生的出色演出。
雷被和年青箭手聽到一陣陣的喝采聲,非常不測,放棄了對峙,走到山坡旁旁觀。
路見不平,拔刀互助,是俠者的根基行動原則,也是少年們一貫自誇的做人原則。
“梁嘯,謹慎——”
聽到身後胡家侍從氣憤的叫罵聲,他毫不躊躇的奔向那條選好的逃生之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