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命人將長樂宮看管起來,真的隻是為了讓太皇太後放心養病嗎?”
說話間,一行人已經到了椒房殿。
聽到“陛下”二字,劉徹一下子復甦了很多,他揉了揉惺忪地睡眼:“阿嬌?太皇太後如何樣了?”
“衛青兩日前來向我探聽你的事,流年,我籌算給你們賜婚,你說如何?”
“田蚡?當丞相?”陳嬌冇想到竇漪房一倒,王娡竟會這麼獅子大開口,如果……如果竇漪房死了,這王娡真不曉得會對勁成甚麼模樣吧!
“你覺得她方纔那句話是隨便問問的?你覺得我的那番說辭她能信?她一輩子都跟在太皇太後身板,哪是那麼簡樸的人物?我方纔那話,最多是讓她對衛子夫起疑罷了,要想她信賴我?做夢!你這幾日多察看用藥和飲食,不必急著動手,流年,我不能冇有你。”說到最後,陳嬌伸手握住流年的手,“這麼多年,如果冇有你一向陪在我身邊,我也不曉得本身能夠對峙多久。這條路……幸虧有你相伴。”
幫劉徹清算了一下衣服,陳嬌喚來流年幫本身換衣,卻見她神采似有不對。待劉徹出了寢殿,她問道:“出甚麼事了?你的神采不太好。”
“暫無大礙,就是要好好療養。我替你換衣吧!”
陳嬌從衣架上拿起劉徹的玄色龍袍,一邊幫劉徹穿上,一邊道:“我傳聞你找衛青問過了?衛子夫到底是如何進長樂宮的?真的是衛青放出來的?”
“唔……”劉徹聽到聲音,睜目睹是陳嬌,又重新放心腸閉上眼睛,“阿嬌姐,再讓我睡會嘛!”
“喏。”
陳嬌叮嚀完,走進寢殿。
“謝娘娘。”流年聲音哽咽,“但是娘娘心願未成前,奴婢不會分開娘娘身邊。”
陳嬌麵色穩定,反問道:“不然姑姑覺得如何?有出必有進,我若不是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行收支,這長樂宮收支宮人每小我一兩句閒言碎語加起來,竇家的人如果被人教唆,招來殺身之禍,這因,究竟要算是誰種的?姑姑,這長樂宮的仆人,是我的親外祖母,嫁入劉家以後,她也是我的親祖母。我與徹兒雖與祖母有些事情分歧,但我的母親,人稱竇太主,我的孃家,我在朝堂上的依托,是竇家,穩坐後位,也和竇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絡。姑姑,我和皇祖母,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!到底是甚麼小人在姑姑麵前調撥,連從藐視著我長大的姑姑都這般狐疑於我?”
“撤除墨玉?”流年奇道,“娘娘感覺她……”
“是,也不是。”劉徹並不想多談這件事,“算了,這件事情就這麼過了吧,昨晚有件事我一向冇拿的定主張,恰好想和你籌議一下。竇嬰的丞相必定是做不下去了,母後的意義,是想田蚡當丞相。”
“嗯?”
“都在內裡候著吧!天快亮了,韓嫣,一會你將陛下的洗漱水備好,流年,你去幫我籌辦一套朝服,正式一點。”
“娘娘……”流年可貴地語氣鎮靜,“衛青曉得了!”
陳嬌虛扶了一把墨玉,道:“姑姑言重了。你經心極力照顧皇祖母多年,若不是有姑姑在,我和陛下都冇法放心。姑姑的這份功績,誰都比不過,不過是因為有人用心嚼舌根害姑姑心中生疑罷了,何至於懲罰一說?姑姑會這麼問我,也不過因為對皇祖母的一片孝心罷了。陛下外出返來,前朝事多,後宮也不得消停,接下來這段時候,另有勞姑姑多費些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