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寒一下子摸不透皇後的意義了。

“陛下，皇後孃娘來了。”韓嫣稟報。

宣室殿。

死,向來都是痛快的，但日日受著折磨,卻恰好死不得，那樣……纔是陳嬌想要的。

“有身？”劉徹一驚，“衛子夫如何會有身呢？我明顯叮嚀了人給她灌了避子湯啊！”

“你要保竇嬰，我能夠瞭解，但如果他真的……”

“你是甚麼時候曉得這件事的？”陳嬌的聲音裡，儘是寒意。

我爭奪十一假期把第一卷結束，抱愧，卡文+母親住院，比來是每天大半天在病院，早晨上課或者複習，一章碼了都快半個月了。非哥哥都在催我給他一個happy ending了！

“你敢來，想必心中已經曉得要如何做了吧！”

“實話實說吧！”陳嬌悄悄歎了口氣，如果張湯能有王寒一半的聽話，她也就不擔憂了。費經心機鋪好的後路，現在底子走不通，還好她留了背工，固然不濟，但……能用就行。“罷了，”陳嬌叫住已經退出殿外的王寒，“本宮隨你一起去吧！”

“聽好了，衛夫人的孩子，必須平安然安地出世，如果龍裔有甚麼差池，我唯你們試問！”

她一向不明白，竇漪房調教出來的人，如何會笨到用心去應戰天子，明知會惹怒劉徹卻還是去看太皇太後，用心將她氣倒，本來……竟打了這般主張。

“衛夫人？”衛子夫，不是美人嗎？

“娘娘，陛下如果問起……”王寒內心冇底，乾脆直接叨教皇後，“臣該如何說？”

灌了避子湯？陳嬌冇想到竟然另有這茬事。

陳嬌的指尖悄悄敲在桌案上，長長的指甲與桌麵相撞，收回清脆的響聲，一下下，彷彿鼓槌打在王寒心上。

“陛下，你帶著太醫去看看衛夫人吧！”陳嬌勸他，“不管你等候不等候這個孩子，他畢竟是你的子嗣，你的第一個孩子。為了保險起見，陛下最好帶人親身去把評脈吧！順帶，安撫一下衛夫人，讓她好好養胎。”

他謹慎翼翼地看了看皇後的神采，說：“臣明白。臣必然不會讓衛美人的孩子出世。”

劉徹手裡拿著竹簡，上麵的字卻一個也冇有看出來。阿嬌一心要保竇嬰，貳內心曉得阿嬌這麼做，是為竇家，但更多的是為他的皇位，可竇嬰不除，這竇家在朝堂的權勢，又如何肅除得潔淨？

“你的設法，隻怕也是世人的設法。如果衛夫人的孩子真的有事，統統人都隻會以為，是本宮做的。到時候……”

自那日起,陳嬌接下來的一個月裡,日日都會去長樂宮操琴,風雨無阻。

聽出劉徹說衛夫人三個字時候的咬牙切齒，陳嬌柔聲道：“徹兒，即便你是天子，這天下的事情也不能事事合你情意，我也一樣。衛子夫想來是不想見到我，我又何嘗想見到她？但的確是她，才讓小姨夫的事情有一線轉機。如果小姨夫……我說過的話，不止是說說罷了。”

“喏。”

有身？

“多久了？”

女子有身顯懷，最早也要四個月，這麼算來，隻怕劉徹出關之前的那幾次寵幸，就讓衛子夫有了龍種，她一向坦白此事，便是要借肚子裡的孩子大做文章。畢竟，她肚子裡的，是劉徹的第一個孩子，就算再討厭衛子夫，念著孩子，劉徹也會對她留些情麵。如果孩子冇了……傷了孩子的禍首禍首，定是要受太後懲罰，天子遷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