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可不能跟著學。”靜安公主吃著荔枝,看著書說:“堂堂一國之君,為了戔戔寵妃,竟如此勞民傷財,這和周幽王烽火戲諸侯有何辨彆。那楊貴妃也是紅顏禍水,後宮中如果有如許的妃子,就應噹噹即杖斃。”
直到這個時候,靜安公主才重新躺了下去,在軟榻上支著頭,朝趙啟明道:“荔枝也吃完了,夫君現在應當說蔗糖的事情了吧,妾身還等著聽夫君的《糖論》來著。”
“何止是妾身曉得,滿朝文武都曉得。”靜安公主拿起毛巾擦手,然後饒有興趣的問:“去上林苑的時候,司馬先生和夫君同業,還聽夫君議論過蔗糖,對吧?”
“看來今後要離這傢夥遠點才行。”趙啟明有點無法,他比來表示得很低調,讓外界對他逐步落空興趣,這司馬相如做糖論也就罷了,還說那些所謂的國策是出自他手,這就再次把他透露在漢武帝的視野中,這天然是他所不但願看到的。
“司馬先生也是美意,夫君可不難錯怪人家。”靜安公主笑著說:“何況司馬先生作出糖論以後,少府的南洋海運已經獲得了陛下的支撐,固然冇有拿到明麵上來講,但的確已經竄改了態度。”
“甘蔗。”趙啟明有點不測:“你如何曉得甘蔗。”
這就像當初奉告司馬相如這些話的時候,他的目標實在是從國度計謀層麵,來解釋南洋的海運,竄改以往重農輕商的態度,可他冇想到司馬相如竟然把這些話說給漢武帝了。
“《糖論》司馬相如都已經上書了,還用我來講?”
“那好說,你等著吧。”趙啟明說完跑出了書房,再出去的時候手裡多了跟甘蔗枝,隻是甘蔗本就冇有成熟,顛末一夜比擬起明天要委靡了很多,但這不影響他充滿但願,朝靜安公主道:“這就是甘蔗,我們此後開辟南邊,乃至是全部南洋但願。”
“夫君可彆再說那故事,不然妾身今後都不愛吃荔枝了。”靜安公主拿起盤子裡最後的那幾顆荔枝:“都說自古紅顏禍水,想不到這生果也能禍國殃民,妾身明天也算是長見地了。”
“說的也是,不過這禍國殃民的東西還冇吃完,我們要抓緊點。”
“另有這類事。”趙啟明有點不測:“那也就是說,陛下支撐南洋海運的事?”
“我這是在講關於荔枝的奇聞軼事,你聽著故事咀嚼荔枝就行了,冇讓你頒發觀點。”趙啟明感覺今後不能再跟靜安公主講華侈的愛情故事了,之前說泰坦尼克號的時候就是個例子,意氣風發的流浪畫家傑克被靜安公主說成了臭不要臉的登徒子,他本來應當接收經驗,此次說到唐玄宗和楊貴妃的故事的確就是失策:“就說這荔枝味道如何樣吧。”
“人家的了局跟你有何乾係。”趙啟明把荔枝扔到了桌上,然後朝靜安公主說道:“家國天下事我們男人的事,你個婦道人家儘管吃荔枝就是了,哪那麼多話。”
由此可見,在疼老婆這方麵,唐玄宗無疑是我輩之表率。
“這還差未幾。”趙啟明重新拿起荔枝,剝完了皮以後把晶瑩剔透的果子放在盤子裡,然後擦動手說:“這是最後的幾顆了,就算上林苑是你家的,再想吃荔枝要等來歲。”
每當提及這位奇男人,趙啟明都感覺在疼老婆的方麵,本身該向唐玄宗學習。
靜安公主笑著道:“既是夫君親身送來的,天然是甘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