絕大多數士卒,彷彿還未從兩萬敵軍已然到達城外十裡的惶恐中敏捷規複過來。大師看著台上挺胸昂首、信心滿滿的主將耿恭,固然也感覺耿恭說得不乏有幾分事理,心中也不免多了幾分底氣,但一時之間,仍略顯溫馨的校場內,卻彷彿尚未醞釀出群情激昂的氛圍,能與正儘力鼓勵士氣的耿恭相照應。世人細心一策畫,心中不免仍然有些發怵。麵對幾十倍於己的兩萬敵軍、且難有援兵的如此景況,就算是城內糧食兵械充沛,城高牆厚,但可否古蹟般的取勝、進而擊退勁敵,麵麵相覷間,誰的臉上也看不出能有多大的信心。畢竟,如此差異的兵力差異擺在麵前,就算每人仰仗城防足以以一當十,五百對兩萬,不也一樣難敵匈奴人潮流般不斷地打擊嘛。。。是以,仍舊幾近無人呼應的校場當中,場麵一時不免又顯得有些蕭瑟與難堪。。。
真。。。真的嗎。。。?!
這——?!
“諸位!竇大將軍早有預感,是以才合雄師之力,為我們築起了這座堅城要塞。以竇大將軍的估計,憑依此城,起碼可抵抗五萬敵軍的強攻!”
而耿恭麵對著世人略帶猜疑與驚奇的凝睇,隻是“刷”地一聲,拔出了腰間的寶劍,望動手中的三尺寒鋒,又決然決然地掃視了一圈校場上的眾將士,彷彿既是向動手中的寶劍,也是在向著麵前的數百將士,一字一頓地言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