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人再次揮鞭,接著,隻聽砰的一聲,軍人刹時跌落馬下。
劉細君雖淚流滿麵,但清麗的麵龐儘是倔強與決然,隨即向著皇宮的方向跪了下來,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。
接著他一聲令下。
“我烏孫鐵騎所到之處,誰敢禁止?這公主嫁疇昔,今後這大漢的邊疆,還不是我們說了算!”
“現在若能捐軀我一人,換來大漢的安寧,既是戴罪建功的機遇,也是我劉氏皇族之女應儘的職責。”
直道上的百姓看到這一幕,心中都湧起氣憤和屈辱,但手無寸鐵的他們,也無可何如。
張湯沉聲道:“我大漢不屑於與爾等蠻夷為伍,來人,給我綁了。”
“給我圍起來,一個都不準放過!”
他馬鞭剛要落下。
她看著鏡中本身略顯蕉萃卻還是清麗的麵龐,淚水在眼眶中打轉,卻倔強地不肯落下。
這時,直道上一個婦人繈褓中的嬰孩哭聲響起,烏孫軍人吼怒道:“賤種,哭甚,擾了本使者雅興!”
張湯隨即將聖旨遞給被扣押的使者,嘲笑道:“想與我大漢和親?讓你們烏孫王本身來跪求吧。”
烏孫軍人們卻涓滴冇有減速,還是策馬向前衝去。
此時站在一旁的細君公主早已淚眼滂湃,向著長安城的方向膜拜道:“多謝皇兄隆恩!”
“公主嫁疇昔,那是他們的福分,能與我強大的烏孫聯婚,保他們一時的安寧罷了。”使者聽著侍從的話,然後指著直道上被軍人喝推的百姓,充滿不屑。
步隊中心,劉細君坐在裝潢精彩的馬車內,冷風吹過,吹起布簾,她麵帶不捨由哀傷,回望長安城的方向,儘是眷戀。
她回身決然的走出殿門,門外早已有大漢鴻臚寺卿和烏孫使者等待多時。
“公主,時候快到了,該打扮了。”侍女在一旁輕聲提示。
“在我大漢之地,豈容你這蠻夷撒潑!”張湯冷哼一聲,手中馬鞭狠狠抽向那軍人,每一鞭落下都帶起一道血痕,那軍人在地上翻滾哀嚎.
張湯麪色冷峻如霜,眼神中透著淩厲的殺意。
說罷,張湯一揮手,羽林衛立即行動起來,一部分兵士將烏孫軍人們節製住,收繳了他們的兵器。
長安城,晨光初露。
隻聽劉細君清脆的聲聲響起:“欺我大男人民,當本宮不存在麼?”
“兒啊,我薄命的兒啊!”
“但兄長不是說大家劃一嗎?也罷!”
“爾等猖獗!竟敢在我大漢境內如此放肆,驚擾我朝百姓,當誅!”
張湯的聲音降落而嚴肅,如洪鐘般響徹四周,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迎親步隊行駛在城外人來人往的直道上,烏孫軍人一邊縱馬奔馳,一邊大聲呼喝,手中的馬鞭在空中揮動得“劈啪”作響。
侍從也道:“我看也不過如此!等我歸去,定要將本日所見在大王麵前好好說道說道,讓大王也曉得這大漢的真假,如果能夠與匈奴結合,或許能獲得更多好處。”
張湯鄙棄的看了使者一眼,帶著一隊羽林戍衛送著細君公主緩緩分開。
因要遠嫁烏孫和親,方纔被冊封為公主的劉細君,正悄悄地坐在妝台前。
當頭使者笑著對中間的侍從道:“這大漢先帝駕崩,新帝即位,朝堂未穩,匈奴叩邊,不得不將公主遠嫁大王以乞降親,看來這大漢的氣數也快儘了。”
“走吧!”
“你們出爾反爾,就不怕我烏孫與匈奴結合,攻陷長安麼?”